“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啊!”,
“區裏大隊還說要在全區表揚我們呢。”,
“這次可收獲不小,幾十箱彈藥不說,還有兩挺’歪把子‘機槍,十九支‘三八大蓋’,等回村,還能再招一些戰士。”,
······
我聽到一幫大老爺們的聲音,陽光猛烈的照耀著我,沈宛秋就懶懶的伏在我身邊,這個女人,似乎已經把我當作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把我當作了她的依靠。
我稍稍側過臉,看著沈宛秋,我知道,她會喜歡我,或者說隻是些許的好感,是因為她覺得,我也是個有文化的人,不然怎麼會對她帽子上的紅花,如此讚許呢。
高,實在是高了,一見鍾情這種事情,以前不信,現在似乎是相信了,我輕輕的推了推沈宛秋的肩膀,我想問她,這是哪裏。
我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是手裏握著一個軍旗,我站在山崗之上,那時候,距離我們參加戰鬥,還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了。
我甚至都來不及去驚訝,我一個名牌大學的曆史研究生,為什麼會穿越到過去的抗戰時代,我隻知道,我穿越過來的這個人,名字叫二狗。
然後,我們團為了掩護大部隊撤退,除了我之外,就全部犧牲了,我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但右腿的火辣辣的傷,告訴我,這一切,並不是夢這麼簡單,我真的穿越了。
沈宛秋醒了,還有些倦意,看著我,說到:“怎麼了?”,
“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這是哪?”,
“這裏是白洋澱,我們被民兵小隊救了,他們正好去拔鬼子的炮樓。“,
”白洋澱···“,我愣了一會,然後又喃喃說到:“小兵張嘎?”,
我聽沈宛秋說,這裏是白洋澱,我剛來到抗日戰場的時候,隻知道,我們團是在冀中平原,一片荒野之地,而提到白洋澱,我就想到了曾經看過的經典電影,《小兵張嘎》。
我努力的拗起身,這讓沈宛秋有些不高興了,小臉有些怒色,嗔怪到:“你這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怎麼又要起來,躺著休息一會。”。
沈宛秋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還是輕輕的扶住我的後背,然後身體靠過來,讓我依靠著。我扶住沈宛秋,然後奮力往窗外喊了一句:張嘎!
我看得到,窗外站著一些人,他們在那說著一些事情,說著一些鄉音,就是關於這一次拔鬼子炮樓的事情。
我突然喊了這麼一聲,顯然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大家把目光齊刷刷的落在我身上,更有人在那小聲的議論,說我是不是給炮彈震傻了。
我一個小時之前,還在白洋澱旅遊風景區集賢居的酒窖裏,我在寫一本關於中國抗戰曆史的論文,這也是我的畢業論文,我是一個曆史係的研究生。
一個小時之後,我已經來到了白洋澱,我緊緊握住沈宛秋的手,我以為我隻是做了一場夢,直到沈宛秋掙脫開我的手,然後有些驚訝的說到:“你怎麼這麼用力的抓我手?”,
我看著沈宛秋,我知道,我沒有做夢。
進來一個人,他一身粗布衣,在那個年代,這已經是很不錯的衣服了,臉上有一些絡腮胡子,顯得粗獷魁梧,腰裏別著一把盒子炮,我是讀曆史的,而且對抗日戰爭頗有些研究,這是一把在中國戰場很常見的武器。
“你剛剛喊張嘎?你的名字叫張嘎嗎?”,這人問到,一邊問,一邊上下打量著我。
我愣了一會,這人問我是不是張嘎,那至少說明他自己不是張嘎,但說到白洋澱,我就想到小兵張嘎的故事,我還有些不死心,又往窗外掃了一眼,說到:“白洋澱有叫張嘎的人嗎?”,
“張嘎?沒有聽說過這個人,至少我們區隊裏沒有這個人。”,
“區隊?請問你是?”,
“我叫羅金保,是白洋澱區隊的隊長。”,
“羅金保······”,
我看著眼前這個人,然後說到:“我叫張曉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