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衣男子正要動手,聞言停住,疑惑地望向風靜悠。

“你不會心軟了,想放他們一馬吧?他們可是想要你命的人,留下他們,後患無窮。我能救你一次,未必能救你下次。”

他的聲音依然沉鬱,帶著無盡的威勢,似乎對還有著一絲不耐,但聽在風靜悠耳中,卻感到無比的溫暖和安心。

不知怎麼的,在他麵前,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可能,是因為他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的吧。雖然,他的來曆很是神秘。

風靜悠搖搖頭說:“我不是心軟,我隻是突然想起來,沈彥修會遊泳,我得采取點措施。”

說起來,她知道沈彥修會遊泳之事,也是拿命換來的啊。

上一世的一幕幕情景瞬息從腦中忽閃而過。

上一世,沒有風衣男子救她,她被沈彥修和風筱筱毫不留情推進了大海。

她的水性不好,但在胡亂撲騰之下,僥幸抓住了遊輪下麵的什麼東西,穩住了自己。

眼看就能得救,可就在這時,沈彥修卻從遊輪上麵跳了下來,捉住了她。他抓住她的頭,殘酷至極地朝遊輪上狠狠撞擊。

她頭上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恢複了意識,卻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有不少人到她身邊來看她,跟她說話。

她能聽見他們說的話,卻無法作出回應。因為她的身體一點也不聽指揮,象是不屬於她了似的。

她不能動彈,不能睜眼,更不能說話,唯有意識是清醒的。

從不同來訪者的口中,她漸漸地拚湊出了她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為,那天晚上,她在甲板上欣賞夜景,自己失足從遊輪上掉了下去。

沈彥修見狀,奮不顧身跳進海裏把她救了上來。

因為營救及時,她的一條小命總算是保住了,但頭部撞到了遊輪上,不幸成了植物人。

沈彥修情深意重,即使她成了植物人,他仍然不離不棄,在病房跟她舉辦了婚禮。

所有人都羨慕她,也歎她命薄,遇到這樣好的老公卻無福消受。

除了沈彥修和風筱筱,沒有人知道,她每天都生活在怎樣的痛苦當中。

風筱筱時常過來看望她,不過,她可不是出自於關心,而是故意來刺激她的,以增加她的痛苦。

風筱筱惡毒地冷笑著,告訴風靜悠,她並不是植物人。她的身體之所以沒有任何反應,是因為沈彥修買通了醫生,給她注射了鎮靜類藥物。

在提到沈彥修的時候,風筱筱特別嬌媚特別親昵地稱呼他為“我的彥修”。

即使如今回想起來,風靜悠仍然覺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覺得很奇怪,她並沒有醋意,她隻是覺得很惡心,對這兩個人的惡毒感到很憤怒。

她想,如果他們坦坦蕩蕩找到她,她會同意把沈彥修讓給風筱筱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沈彥修愛著風筱筱,卻要跟她訂婚,甚至結婚。

當然,後來她終於得知了事情的所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