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在風靜悠跟沈彥修舉辦婚禮後不久,風筱筱再次來到風靜悠的病床前。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她將手伸進風靜悠的病號服裏麵,狠狠地掐她沒有反應的身體。
風靜悠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但是感覺卻都在的。
大概是因為不能反抗,隻能苦苦忍耐,所以那感覺特別的敏銳。
她被迫忍受著痛苦的摧殘,怒火在心裏積聚。
她在心裏呼喊,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她聽見風筱筱說:“風靜悠,你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以後,你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可以解除痛苦了。你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嗎?”
頓了下,她得意地說:“好吧,我行行好,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彥修他一點也不愛你,他之所以接近你,是因為天地之心。隻有跟你結了婚,他才可以名正言順繼承你的遺產。你死了,天地之心就是我們的了。”
“風靜悠,你去死吧。”
這是風筱筱留給風靜悠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她上一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回想起這些,曾經遭受過的痛苦折磨無比清晰無比鮮明地浮現在風靜悠腦海中。說起來,其實那都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啊。
風靜悠瞬間失控,衝到風筱筱跟前,一揚手,狠狠地打了她兩個耳光。
風筱筱沒有想到風靜悠會突然發作,沒有防備,被打得朝後連連退了好幾步,重重地撞到甲板的扶欄上。
她捂著臉,惱怒地叫:“風靜悠,你敢打我?你這個瘋婆子,一點教養都沒有,沒有男人會喜歡你的,活該彥修不愛你。”
因為情緒失控,她一下子忘記了眼前的危機,也忘了要企求風靜悠放過他們。
風靜悠眉一揚,正想頂回去,卻聽見風衣男子不屑地哼了一聲。
“誰說靜悠沒有男人喜歡?沈彥修算個什麼東西?他也配跟靜悠在一起?”
他的語氣一反先前的沉鬱,帶著濃濃的醋意,象極了一個爭風吃醋的男人。
風靜悠不禁愣住。
若不是她敢肯定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若不是她非常懷疑這個男人知道她上一世的事情,恐怕她會誤以為,這個人暗戀她。
風衣男子沒再理會風筱筱,轉首問風靜悠:“你要采取什麼措施?”
“撞他的頭,撞暈了,再扔下海去。”風靜悠一字一句地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她腦中浮現出沈彥修對她做過的事,他抓住她的頭,凶狠地撞向遊輪。
她現在這樣做,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用他對待她的方式來對付他罷了。
她一點也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妥。
這是沈彥修應得的。
風衣男子毫不遲疑,沒等沈彥修有所反應,抓住他的頭,用力撞向遊輪上某處凸出的地方。
一聲悶響過後,沈彥修的腦袋無力地耷拉下來,有鮮血沿著他的臉往下流。
風筱筱嚇得張大了嘴,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風衣男子一手一個,將風筱筱和昏迷的沈彥修扔下了大海。
拍拍手,他正想說什麼,卻突然神情一凜,望向甲板的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