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辦公室,讓我靜一靜!”鳳悠然說完,一步步朝著自己這些年的居所走去,她要好好的想一想,現在心裏亂極了。
坐在沙發上,蜷縮起自己的腳,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進了她的雙腿中,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漩渦之中,夜爵傲出事,她心中的平靜被打破了,原本以為自己與他這輩子的牽絆也就是如此,可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事端,讓她心底那份有些羞於表達的情愫迸發了出來,對葛冠宇的愧疚,對兒子的不安,還有對夜爵傲的那份特別,讓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夜爵傲對自己這樣,她能理解,兩個人之間有太多的回憶和過去的種種牽絆,如果不是自己因為他的不信任而有心放手,不是因為他為夜家人的身份,或許她和他就不會走到這一步,他們相愛,也彼此折磨,但是她幸運的擁有了葛冠宇的關懷而走出了陰霾,而他卻固執的執著著。
也許夜爵傲這次真的出事了,她會將他深埋在心裏,會傷心,會痛苦,可是這是對他,隻對夜爵傲一人,但是白逸和戰烈是不同的,對他們,她有感激,有感動,有密友之間的情誼,可是卻獨獨缺了愛情,如果他們出事了,那份沉甸甸的代價,幾乎讓她都吃不住,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用坦然的活完自己所過的每一天。
他們的愛情,她負擔不起,而自己卻享受著他們多年的默默付出,在內心深處,她是愧疚的,這份愧疚勝過一切的感情,所以在聽到了他們下去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停擺了。
為什麼那麼傻?明明知道答案卻執意要那麼做,你們可知道她的心要承受不起了嗎?為什麼……
房間裏的光線漸漸暗了下去,這一天似乎又在指縫中流走,鳳悠然看著窗外的刺眼的高射光,鬆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白逸微微停頓了一下,用袖子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這幾年隨著打著在這裏挖寶的名頭,可是自己卻沒有真的做過什麼,原本熟練的動作也有些微微生澀,按著鎬子仔細的刨下前方的泥土,要不是他沒事總是在礦洞周圍溜達,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個地方這裏有別於礦洞的岩石結構,是土質,而且如果以他的猜測,這裏麵應該還有一個很大的空間,雖然奇怪於這樣的結構,可是條路直接通道塌方地點,是絕對能爭取生機的方法,雖然裏麵的情況是未知的,但是他的信念讓他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白逸,你怎麼樣?換我吧!”戰烈拿著清水遞給他,可是卻被白逸給拒絕了。
“你不知道土層的情況,如果弄不好的話,這裏也有塌方的可能,水我先不喝,省著點吧!”原本跟進來的幾個人都先後退了出去,畢竟這裏麵又熱又窄小,他們能堅持也完全憑的是自己的意誌力。
“不行,一會兒你要是脫水了,我們豈不是要困在裏麵,快喝,這是命令!”戰烈用力將水塞進了他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