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相信過我(1 / 2)

一覺醒來,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

素葉睜眼,看著大顆大顆的雨點砸落在玻璃上,不見陽光的心似乎也隨之陰霾了,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別多,讓她誤以為這是個無夏之年。

年柏彥不在房間裏,空氣中卻還殘留著他的氣息,淡淡的,在她臉側的枕頭上、在被角上、在她的發絲上,他應該是離開沒多久,又或者他壓根就沒離開,還在她家。

進了餐廳,果真是看到他坐在那兒。因為家中沒有剃須刀,所以他下巴是青青的胡茬,看上去男人氣更重些。他還是昨天那身衣服,不過整體看上去神清氣爽,不消靠近就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洗漱水的味道。他在看晨報,見她醒了笑了笑,“作息時間混亂,坐下吃飯。”

素葉看了一眼時間,已是早上十點多了。

窗外的雨聲更厲,時不時還夾雜著電閃雷鳴,有一隻鳥撲騰著翅膀飛過來,在差點撞到玻璃時來了個轉彎勇敢地衝進大雨之中,素葉看得清楚,不由想到如果換做是自己,怕是抱著寧可頭撞南牆也不死心的勁頭拚到底吧。

這頓飯吃得也極為安靜,飯後年柏彥又為她在傷口上塗了點消炎藥,傷口不深,恢複得很好。

雨勢轉大,整個小區都被雨霧席卷。

待一切都處理完當後,素葉窩在沙發上靜靜地靠在一邊,看著他開口,“我從來不知道你找人的功夫還很強。”

“許桐是我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年柏彥一句輕描淡寫解決了她的所有疑問。

素葉腦海裏又映出許桐的樣子,幹練幹脆的女人,昨天想必從她辦公室離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年柏彥,輕歎了一口氣,“不是有話要說嗎?”

年柏彥將手裏的雙氧水放到一邊,看了她良久後拉過了她的手,“答應我,以後再怎麼生氣都不能傷害自己。”

她的手指顫了顫,卻又被他輕輕握住,放至手心,細心嗬護。

“就這樣?我還以為你會興師問罪。”

“葉葉。”

“畢竟是我害得你老婆住院。”素葉淡淡說了句。

年柏彥看著她,“葉玉的心髒很不好,葉葉,說什麼她都是你姐姐,你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她出事,對不對?”

“如果她不主動招惹我怎麼會住院。”她語氣變得生硬。

年柏彥看著她一臉的倔強一時間覺得好笑,唇角微抿,幹脆將她拉到懷裏,“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

她推開他,又重新縮回到沙發旁,盡量避開他的氣息,“什麼?”

“以後你再想做什麼事都盡量提前跟我商量。”見她一臉的閃躲,他也未惱,含笑看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皺眉,低頭又看自己的手心,每一道傷口都被處理得極好,心又跟著竄痛了下。

“例如你對旁人說你跟我上過床,又例如你對旁人承諾你會更快懷上我的孩子。”他唇角的笑隱了對她的縱容。

素葉微怔,抬頭對視他的眼,張了張嘴巴,“你口中的旁人是你老婆。”還真是個長舌婦,這番話都能跟他告狀。

“所以我才不想讓你把事情激化。”年柏彥倒了杯水,遞給她,“之前我就跟你說過,把事情交給我處理,如果你不是擅自做主行動的話,可能這次的事件是可以避免的。”

素葉沒接過水,注意力隻在他的話上,聞言冷笑,“你那麼聰明,難道不會防患於未然嗎?至少能夠保住自己全身而退。”

“你是說在葉家故意讓人都知道你我的曖昧關係還是袖扣的事?”年柏彥揚眉,英挺濃眉勾出好看弧線,“無論哪件事,我都在說服我自己說不過是你耍的小心眼小脾氣罷了。”

“怎麼,你現在看出我的陰險了?”

年柏彥無奈搖頭,“你呀,永遠就是這麼得理不饒人。”

“我就是這麼小心眼,就是這麼隱現歹毒!你想給葉玉討公道是嗎?那麼你現在完全有機會,想罵就罵吧。”她拿過杯子喝了口水,又重重放回茶幾上。

年柏彥見狀也肅了神情,“葉葉,我隻是想讓你明白什麼事情是你該做什麼事情不是,你對葉家有怨也好有狠也罷,但總要試著學會放下。昨天那一幕你解氣了嗎?覺得開心嗎?報複誰都會,但報複過後你就能心安理得了嗎?”

“我不需要你來說教!”

“你錯了,我不是對你說教,而是命令你停止這一切。”年柏彥一字一句,“我說過,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行差踏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