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我有去過一次越南。”
“你還記得不記得,你說你最喜歡的地方就是西貢?”
“我兒子女兒都長大了,他們都很有出息。”
“啟垣他能替我做好所有的事,現在,我差不多已經退休了。”
“喬老爺子過世了,念念他,估計以後會比較辛苦。”
“哎,我還是沒有想到怎麼樣去化解啟垣和他母親之間的誤會……”
“欣然也老了,前幾年丈夫走後她一個人很孤單,啟垣是她唯一的寄托,可……”
“哦,給你說個開心的,啟垣和你的侄女兒,要結婚了。”
他取下了眼鏡,從包裏拿了東西出來擦幾下,又戴上。
“早上來之前我去過醫院,醫生說情況不是很好。”
“你說也怪,我什麼都不怕……”
身後有腳步聲,他緩緩的轉了頭過去。見著來人之後,一瞬間,他臉上就有藏不及的局促。
喬念走得不疾不徐,在他身邊站定之後先是把手裏的花放在了母親的墓碑前——先前的那一束,他用腳,輕輕的撚到了一邊。
再轉身,他笑著對郭正宏彎了下腰,他說,“郭董事長您好。”
他眼裏的不安,喬念看得一清二楚。
不動聲色的,郭正宏扶了下眼鏡,然後禮貌的應他,“你好。”
“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您。”
“我和你母親,相識的很早。”
“是嗎,就隻是相識?”
喬念麵對著母親的照片,看著那張清麗的臉,他冷笑,“我以為,花那麼多錢為她修葺墳塚的……至少,也都得是紅顏知己。”
一轉眼,分明看見了他眼中的慌亂,還有一抹避之不及的狼狽。
郭正宏看了看時間,然後說,“我還有些事,得先走。”
“郭董事長您還會有什麼事呢,據我所知,你身患絕症早就不再管理公司,現在一切的事務都是由郭啟垣在負責,請問您還會忙些什麼?”
“找人調查我?”
“不敢,我隻是……想要更了解你。”
“對不起,先失陪。”
話落,他轉身離開。他的司機迅速的跟在了他身後。
他腳步那樣快,喬念死死的盯著他那淩亂慌張的步伐,隨即,衝著他的背影冷冷的說,“請告訴我,我與你,究竟有什麼關係?”
心下猛的一震,他驀的停下腳步。
喬念再次問,“我到底,是姓喬,還是,姓郭?”
他沒有回答,走得那樣匆忙,似乎,在逃。
喬念手裏的袖口,捏得那樣緊,就快要摁進他的皮膚裏血液裏……你不回答,沒關係,我自會有答案。
銀行保險箱的存放的那個盒子,明明,就不隻是放了那些小物件。
那麼空曠的位置,究竟,還缺了一樣什麼東西——
他又去了銀行。
管事的人承認,有人在他之前來過。
是誰?
正元的董事長秘書兼法律顧問,王永琛。
喬念有一種被狠狠捅了一刀的痛感,他屏住呼吸,又問,他吩咐你不能告訴我?
是。
他說王秘書交代了,不能讓喬少爺您知道這件事。
他有拿走什麼東西麼?喬念問。
有。
一個皮革表麵的筆記本。
飛車回了公司。那速度,都快趕得上那次與郭啟垣塞車了。所經過的地方,交警全跟在他身後。
筆記本。
筆記本。
筆記本!
喬念滿腦子那三個字,直到車子開到了公司樓下停車場,都沒來得及鎖就衝進了電梯。
摁鈕幾乎都要毀在他的手裏!
王永琛剛和紐約那邊開完了視頻會議準備去一趟財務部,辦公室門嘭的被人推開,聲音之大,震得他猛然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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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安,回見啊。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