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畫有點不敢進去司馬睿的房間,雖然這個房間自己跟熟悉,不止來過一次,但是這一次。退卻的想法出現在了心頭。
久久佇立。直到房間裏麵的司馬睿輕聲開口喚道張畫之後,張畫才邁開了步伐。
月光通過打開的窗戶照射在了地麵之上,空氣之中充斥的藥味很濃,並且好像是什麼催淚劑一樣,張畫剛剛聞到,就控製不住眼睛的淚水。
“不要哭了,我說過,這都是因我而起,和你沒有一點點的關係。”躺在床上的司馬睿,臉色蒼白說道。
張畫強忍著掉落下來的眼淚,掘強搖頭,如果不是自己不小心跌落水中,那麼司馬睿也是不會變成這副模樣,這是自己的錯。這全部都是自己的錯。
“你和我雖然認識不到一個月,但是我們兩個真的已經變成了親兄弟一樣,至少,我和我其他兄弟之間,沒有你這樣的感情。”司馬睿很是欣慰,因為他再南慶這裏,認識了一個不錯甚至是自己願意拿一生時間都去為之對待的知己,
不過,好像老天向來不會讓美好的事情大發生,曾經有多麼重視,那麼結果就有多麼的痛苦。
“張畫,我叫司馬睿,我希望你能夠一直記得我,不要將我忘記,永遠不要,好嗎?”司馬睿對著張畫問道。張畫噙著眼淚,快速的點頭。
“其實,我想你也發現出來的。我的身份不簡單,如今我坦白的告訴你,我並不是這裏的人,也不是什麼南慶人。
我是北晉的世子,隻不過因為害怕仇家加害於我,父親這才讓張管家帶我出來,躲避風頭。”
司馬睿說出了自己的秘密,不過對此張畫並沒有多少在意,因為他全部的心神依舊在司馬睿將要死去的事情之上。
“我出生顯赫,身份高貴,但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我的童年,一開始,我並不感覺到可惜,因為家族的緣故這讓擁有那些東西,對我沒有任何的好處。我得有一點點猶豫的丟掉了。
但是,在南慶這段時間,我才發現,我當初是多麼的愚蠢,以及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麼。”
司馬睿說到這時,有點自嘲的笑了笑,舔了舔有點發幹的嘴唇,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他期望的看著如今還在哭泣的張畫,開口說到:“張畫,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張畫茫然看去司馬睿,司馬睿遲疑了一下,堅決說道:“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你都要活下去。因為隻有活下去,你才可以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同時…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定要活的精彩,我要讓你把我的份也算上,去做別人做不到的事,去做別人隻敢想的事情,我喜歡熱鬧,我喜歡畫畫,我喜歡和我舒服的人在一起玩。
這些做到如果你都做到了,那麼我其實就沒死,我依舊活在了你的身旁,陪伴著你做著我們兩兄弟一同喜歡的事情。
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