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猛一邊跑著,一邊在暗暗的後悔著,心想要是早知道薛天衣是這麼強大的存在,自己就不該打他的主意,在台球館裏乖乖的被他壓著一頭算了,結果自己鬼迷心竅,導演出這一幕綁架撕票的戲碼來,簡直是搬了石頭砸在自己的腳上。
關鍵問題是,這塊石頭砸在腳上,傷的可不僅僅隻是腳,而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看看那幾名落在車頂上的大漢,就是自己的前車之鑒!
小猛的反應足夠快,跑的速度也不慢,但他這兩年在台球館裏養處優,身體素質已經比不上還在混江湖的寬哥,寬哥雖然開始落後,但跑出十幾米遠後,後勁就顯示出優勢來了,不但快要趕上小猛,還大有超越之勢。
小猛咬著牙,把體能發揮到了極限,他知道這個時候,誰跑的快一點,誰就有可能安全一點。
眨眼間,兩人已經跑出了數十米遠,然而就在他們自認為已經沒事的時候,一道黑影卻如幽靈般出現在了他們的正前方,昏黃燈光下,那黑影雙臂交錯抱在胸前,正麵帶冷笑的看著他們。
“噝……”
兩人倒抽一口涼氣,齊齊頓住腳步,當看清那黑影正是薛天衣時,頭發一陣發麻,想也沒想,轉身又拚命向著原來的方向跑了回去。
夜越來越深,想到明天還要上課,薛天衣實在沒心情和他們玩下去了,他手起掌出,拍出兩道狂瀾湧向已經跑出七、八米遠的小猛和寬哥。
“啊…………”
“啊……”
兩聲慘叫不約而同響起,小猛和寬哥隻覺後背如被萬斤巨錘擊中,口中鮮血狂噴,身體撞上前方的那輛麵包車。
薛天衣這一掌的威力絕不僅僅於此,小猛和寬哥的身體撞到那輛麵包車後,竟震的那麵包車緊貼地麵向前飛速滑出,直直撞向另一輛麵包車。
“轟!”
兩輛相距離十米左右的麵包車狠狠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爆炸聲響,現場頓時燃起一片火光。
小猛等人的身體,就在這烈火中覆滅。
火勢燃起的時候,薛天衣的身形已經消失在遠方的黑暗裏,他實力越高,做事就越小心謹慎雖然擊殺數人,卻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和自己有關的蛛絲馬跡,就算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也絕無任何證據能證明。
一個人殺的人多了,也就漸漸麻木了。
薛天衣覺得自己就是如此。
他第一次殺人時盡管殺的人惡貫滿盈,罪有應得,但感覺還是很不適應,過了一段時間才那種陰影中走出來,然而現在,他瞬間連奪數命回到四合院後還和往常一樣洗漱之後上床修煉、然後小睡片刻居然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件。
第二天是周日,薛天衣一早醒來,刷牙洗臉做飯吃飯,之後到台球館去上班。
經過老街區外的那條街道時兩輛麵包車的殘骸依然還在冒著縷縷白煙,不過小猛等人的屍體卻已經不見附近成百上千的人湧過來觀看熱鬧,警方拉起了警戒線維護秩序,嚴禁任何閑雜人等靠近案發現場。
幾名戴著白口罩、白手套的警方刑偵人員在現場仔細勘察,尋找著對破案有用的蛛絲馬跡,但結果卻讓他們失望,心想凶手實在是狡猾的很,居然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
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查看過了幾具燒成了黑炭的屍體,據法醫說,死去的幾人不是死於火災,而是被一股巨大力量震碎了內髒而死,這種力量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就算是一名修煉數十年的內家高手,也達不到那榫恐怖境界。
看著眾多警方人員在那裏忙來忙去,一臉的苦惱,薜天衣笑了笑,然後從容走過這條街區。
他殺人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留給警方能夠查找到自己的線索,另外小猛和寬哥那幫人他已經了解的一清二楚,幾人曾經聯手秘密做過不少大案子,被警方抓住也是個死罪,自己殺了他們,不但是為百姓除害,還替警方了結了幾樁大案件,相信警方不久後就能查出小猛和寬哥他們的身份,然後順藤摸瓜,很快就會驚訝的發現原來這幾名受害者居然還是害人者,算罪有應得了。
來到“飛騰台球館”的時候,薛天衣發現門口聚集了很多人,一個個掂足伸頸,似乎在看著什麼熱鬧,他撥開人群走了進去,眉頭立即緊皺了起來。
台球館裏麵亂糟糟的,一張張台球桌被掀翻、台球和球杆遍地都是,秀姐和十幾名陪打員蜷縮在地上,口中發出痛苦的呻吟,臉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幾人嘴角還帶著血漬一一一一一一薛天衣的眉頭皺的更深,這情形,分明就是有人砸了台球館,連帶著秀姐他們一起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