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羿低頭掠過她的腳,那上麵的傷口已經痊愈了。
“你真的要離開我?”
他話語冰冷,轉身走到窗前,伸手推開玻璃窗。一股刺骨的寒氣透進來,易木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抱緊了雙肩。
“是,不管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隻要你放我自由。”
聽出他話語裏的鬆動,她決然答道,往前走了兩步。
“那,就簽了這份合約。我就放你走!”
似是早已經準備好的,夏冷羿沒回頭,丟過來一張白紙,飄飄蕩蕩落在了她的腳邊。
易木木彎腰撿起來,是一份新的契約。
“你這兩年,我在你身上花了差不多十億巨款來改造栽培你,如果你能在兩個月之後還清這筆賬,我就放了你。否則,你就要回到夏日山莊,完全臣服於我,做我一輩子的奴隸,隻不過,到時候,你的地位不會是現在這樣。”
夏冷羿慢慢轉臉,目光落在站立在他麵前的易木木身上,她消瘦了很多。目光閃過複雜,他繼續說道,“有個條件,不許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掙錢,不許拿著另一個男人的錢還我,否則,這些全部作廢,我會重新將你禁錮起來。”
易木木抿唇,暗自怒罵不止,死惡魔,獅子大開口,這些條件,苛刻的幾乎不可能。她作為一個殺手,就是一天完成一個任務,都不可能賺到這麼多錢。
可,如果不拚一下,她怎麼能知道不可能?
隻要能離開他,即使撞的頭破血流,她也在所不惜。
“好,我簽!”
說著,易木木倔強的昂起頭,下巴微揚,清亮勾人的眸子裏挑釁的看著他。
她抬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張嘴咬住食指。手上一痛,鮮血溢出,她抬手按下了一個指印。
“這樣,總可以了吧?”
將帶著血手印地方紙張往他麵前一丟,她轉身就走。
這個魔窟,越早離開越好。
“慢著。”他慢條斯理的話在身後滑過,生生止住了她的腳步。
難道他後悔了?
她咬著唇,想著下一步自己該怎麼做。
“你就這麼急著離開?我們同床共枕這麼長時間,你就沒有一絲留戀?”
易木木明白了,這個禽獸是要吻別麼?
她慢慢轉身,走到他麵前,注視著他,心裏不住的告訴自己:“易木木,忍著,忍著他的刁難,你就要逃離這兒了。”
伸出手,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頸,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企及他的唇。
“嗤。”他微微一笑,俊臉上立刻蕩漾開溫情,低頭,他霸道的攫住她的唇,肆無忌憚的吮吸著。
舌尖掠過她唇上的肌膚,滿含挑逗的勾引著她體內的躁動。
窒息感從大腦深處探出來,她深深的呼吸著,回應著他,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生存下去。
他的唇邊勾起玩味的弧度,猛然鬆開了她。
門,開著。她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穿上衣服。之後徑直下樓,大搖大擺的向著門口的方向走去。第一次,她覺得自己從這兒走出去,走得這麼義無反顧,這麼理直氣壯!
夏冷羿沒有動,看著腳下的契約,目光中露出一抹隱忍的無奈與複雜。
轉臉看著漢白玉廣場上那個纖瘦的身影,冷眸縮了縮,目光中露出一抹老謀深算的狡黠。
小野貓,你早晚會自己走回來。
再次走出夏日山莊,直到走出大門,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經自由了……雖然同時欠下了一屁股帳,更甚至她有可能再次回到這個魔窟。
夜色帶著奢靡的氣息,籠罩著這個都市。這場秋雨之後,天氣徹底的寒冷下來,十一月的天氣裏,北風開始肆無忌憚的橫掃過這個世界,將最後一抹暖秋的溫情一掃而光。
華燈初上,這個城市開始了另一種紙醉金迷。
一家外表裝潢考究的夜店裏,卻回旋著擁擠灼熱的溫度,在奢華中透露著曖昧的味道
高台上,一個女人身著黑色的近身皮衣皮褲,短小的隻能麵前遮擋住胸前呼之欲出的飽滿,扭動著完美的腰身,猶如靈蛇一樣挑逗著眾人的感官。那誘惑著眾多男人的隱秘之處時隱時現,下麵的男人色迷迷的看著她,垂涎欲滴。
dj放著頹廢迷離的曲子,舞池內的男男女女隨著節拍扭腰擺臀,極盡挑逗之能事。
一號會所包廂,是至尊vip。不僅是金錢的象征,而且代表著權力。
這個包廂屬於夏冷羿。
“哎,寶貝,你不是號稱自己是男人殺手麼?裏麵可是難得一遇的金主,傍上了他,你就一步登天,以後就不用在這種地方混了,怎麼樣?有勇氣麼?”
“裏麵是誰啊?這麼牛掰,竟然包下這樣的一個包廂,姐們,告訴我,裏麵是誰?”一個穿著抹胸小禮服的女人興致盎然的向著那扇門看了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