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自己會遍體鱗傷。
月霓凰道:“沒有。”
長孫淩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悲傷,這個結果他預料得到,但心裏還是很痛。
她從來都不曾愛過自己。
三年前的七夕,是假的。
他們一起放的芙蓉燈,是假的,許的願是假的,那個纏綿的夜晚也是假的。
都是假的。
統統是假的。
她的心裏除了恨,根本沒有一絲愛。
長孫淩麵上強帶起笑容,道:“婚姻乃大事,月姑娘不可輕率。”
月霓凰玩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萬一見著南稷我喜歡呢。”
長孫淩道:“南稷配不上月姑娘。”
他算個什麼東西?
後宮成群,配擁有這麼好的霓凰?
若非是萬裏挑一之人,絕不可與她相匹配。
他知自己是配不上她的,但若是比他還差的,絕對不行。
月霓凰咧嘴笑開來,笑容像芙蓉花一樣綻放,明媚燦爛,道:“蕭先生彬彬有禮,竟直呼你國大王名諱,倒讓我有些意外了,我記得不管在哪國,直呼大王名諱是要進刑部大牢的。”
長孫淩道:“蕭某口誤。”
他知道自己一時情急,有些露餡兒了。
他因為她的婚姻大事而情急。
長孫淩一時有些怕月霓凰看出來什麼。
月霓凰見他局促不安又帶著一絲絲慌張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大。
她發現了一個問題。
細細看來,蕭子淑的眉眼和五官,與長孫淩有點像。
尤其他的身高。
長孫淩要比她高出一個頭,蕭子淑也是。
她前日見到他時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點像長孫淩,今日與他說這些話,仔細的觀察他更像。
雖然長孫淩霸道、蠻橫、占有欲、控製欲很強,與蕭子淑天差地別,但她就是覺得眼前的蕭子淑有長孫淩的影子。
那個人給他的深刻印象,她這輩子都忘不掉。
但長孫淩現在在大燕王宮,也沒傳出他消失無蹤的消息,那眼前這個與他長相相似的蕭子淑,應該隻是巧合而已吧。
況且長孫淩右眼角並沒有紅色的淚痣,應該是巧合。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很快到了沉雪居。
月霓凰首先下了馬車。
大門緊緊關著,門口也沒有守門門童,居內應該是奴仆極少的。
長孫淩也下了馬車,至門口,推開大門,道:“月姑娘先請。”
月霓凰邁腳進去,走在甬道上。
甬道是用石板鋪成,雕刻著芙蓉樣的花紋。
甬道兩邊,栽種了二十幾株白玉蘭樹。
此時正值深冬,樹葉早就掉光了,也不見花骨朵,就光禿禿的樹丫子。
走過甬道,圍繞著正堂栽種了十幾株芙蓉樹,此刻芙蓉樹也是光禿禿的不見一點綠葉。
到了主臥房外,院中栽種了幾簇翠竹,和二十幾株白梅,地麵同樣的用石板鋪成,十分平整。
長孫淩引著月霓凰進了待客的屋內。
屋內陳設簡單,幽趣雅致,多擺放書籍、茶桶、字畫。
月霓凰至矮桌前坐下,道:“不愧是蕭先生的沉雪居,果然不俗。”
她所見到的景致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盡管自己會遍體鱗傷。
月霓凰道:“沒有。”
長孫淩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悲傷,這個結果他預料得到,但心裏還是很痛。
她從來都不曾愛過自己。
三年前的七夕,是假的。
他們一起放的芙蓉燈,是假的,許的願是假的,那個纏綿的夜晚也是假的。
都是假的。
統統是假的。
她的心裏除了恨,根本沒有一絲愛。
長孫淩麵上強帶起笑容,道:“婚姻乃大事,月姑娘不可輕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