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不管怎麼說,這裏還是你的‘娘家’啊?怎麼可以說忘就忘呢?”胡總的聲音很輕,很淡,還故意對著葉子項側吹了吹氣,葉子耳側的幾縷發絲,輕輕的蕩起,雙緩緩的落下,變為靜止。

葉子輕輕別過頭,胡總的一係列動作,讓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藏起對他所有厭惡。

“胡總有話可以直說!”葉子側過身,眼睛對上他那沾染的情欲的雙眼。

“怎麼還沒適應嗎?我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氣!”胡總說完,輕輕的在葉子的唇上啄了一下,“要不是我,你怎麼可能有今天的飛黃騰達?”

“謝謝胡總,你真是太抬舉我了,我也隻是混口飯吃,哪比得胡總財大氣粗呢?”葉子巧笑的嗔著。

說完,便站了起來,走兩步,又回過頭:“胡總,關於星辰,我也隻能盡力,讓它屹立不倒,我可沒有丁局的權力大!你說,是嗎?”

“哈哈。”胡總拍了拍手,“直接!我喜歡!好像升了職,嘴皮子也比以前更伶俐了?”

“謝謝誇獎!”葉子臉上還是從容優雅的笑容,隻是帶著疏離與冷漠。

胡總兀自坐在椅子上,挑眉看著葉子說:“坐一來喝一杯怎麼樣?”

葉子想起第一次與他喝酒,他居然把她給。

那是沉淪的開始,那是她心中的痛,那是一條無法愈合的傷疤。

“不。”

“先不要那麼急著否定,我這裏還有葉小姐的東西,你肯定喜歡!”胡總的兩眼格外的亮,隻是語氣裏充滿了某種威脅。

那詭異的聲音,猥褻的表情,讓人心裏忍不住發寒。就像看到一條正在吐著信子的眼鏡蛇,隨時一個不小心便會被它咬傷。

葉子止住腳步,抬起眼眸掃了一下他,依舊淡然平靜地說:“我葉子實在想不出,胡總這裏會有什麼讓我特別喜歡的東西!”

“哦,我也這麼認為,若是葉小姐不喜歡,我怎麼敢讓葉小姐來關注星辰呢?你說是不?”胡總的聲音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密密麻麻將葉子罩在網裏,任她怎麼掙紮還是逃不出,那張無形的網還有越收越緊的趨勢。“你說,一個市委秘書若發生了yanmen風波。”

葉子的手緊緊握成拳,感覺手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心肉裏,有些潮濕,有些粘膩,那是血。感覺所有的血都往下流,頭是懵的,身子都是空的,所有的堅持,所有力氣都被抽去了,隻留了一下空殼,腦子裏一片空白,這是她怕的,最怕的。

那些肮髒的畫麵怎麼能傳出去?不能,不能!

記得以前與穀碩在一起的時候,別人在網上議論陳冠希的yanmen風波,他還曾經說:“我的女人一定沒有yanmen風波。”

“為什麼?”

“因為我的女人把第一次都給了我,我更應該加倍珍惜,我要保護好她,決不讓任何人指染。我又不去拍照,你說,你怎麼可能會有yanmen風波?”

“可是,要是被人拍了呢?”

“誰拍就是侵犯了我的隱私,我一定跟他沒完,我會保護你,決不讓你受一點傷害。”

曾經的話還在耳邊,可如今,卻變成了真的,她被別人拍了yanmen風波。

穀碩,你在哪裏?你說不讓我受一點傷害,可是,我已經受了傷害?你說要保護我,如今的你在哪裏?是不是還在抱著潘妍雙雙纏綿恩愛,早把她給忘記了。

心突然好痛,痛得連呼吸都是疼的,空氣居然也是一把無形的刀,一點點地切割著她,是那麼的殘忍,看似溫柔,卻又如此鋒利。

葉子閉上雙眼,努力適應眼前的黑暗,調節著因這個消息帶來的眩暈,她不能暈倒,她不能倒下去,不能再脆弱,不能懦弱,除了自己,誰又會在乎你的生死?兒子?母親?為了他們,也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再睜開雙眼,眼底依然清明一片,隻是眼裏帶著微微的顫抖。“胡總,我怎麼相信你這裏有我的yanmen風波呢?”

“哈哈葉小姐,你自己看看就知道!”胡總按了一下遙控器,牆上那個大大的投影儀便出現了一個真實清晰的畫麵。葉子閉上雙眼,努力適應眼前的黑暗,調節著因這個消息帶來的眩暈,她不能暈倒,她不能倒下去,不能再脆弱,不能懦弱,除了自己,誰又會在乎你的生死?兒子?母親?為了他們,也要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投影儀上出現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麵目雖看不太清,但居然把兩個人的動作都拍的清清楚楚,就連每個部位,每個動作都看的一清二楚。

可能是因為攝像頭在後麵的原因,首先入眼的便是四條腿。

感覺到胡總的手遊曳到她的前麵,才驀然驚醒,推開他的手,欲離他的懷抱。

“我那裏還有很多,你還要嗎?還是這一張碟。”

葉子對上他的眼睛:“你想要怎麼樣?”

“我又能怎麼樣?隻是想讓你罩著星辰會所而已!”

“我會的。”

“男人都是貪婪的動物,你說是不?你難道不想要多些人寵愛嗎?我這裏可是想得發疼呢?”胡總一邊說一邊又把她拉入懷裏。

繼續說道:“反正跟一個人與跟幾個人發生關係都是一樣?你說是嗎?很多人都很喜歡這種被多個男人寵愛的滋味呢?”

葉子抬手輕輕撫上他的臉,她的手是那麼的柔軟,是那麼的柔弱無骨,猶如一團棉絮在他的臉上輕輕劃過。

葉子的臉上掛著妖媚的笑容,眼裏卻一片冰冷,就如三九寒冬,除了看到傷,便是冷,沒有人知道她的苦痛與哀愁,更沒有人明白她此時心裏是怎麼想的。

她的動作暖昧,溫情,帶著視死如歸,玉石俱焚,還有那空洞而又可怕的絕望。

她的聲音很柔,就像催眠的鋼琴曲,又像涓涓溪水緩緩滑過鵝卵石:“人怎麼那麼貪得無厭呢?知足不好嗎?”似在與胡總說,也像是自言自語。

“是男人怎麼會滿足?男人永遠是不知足的!”胡總捉住葉子的手,放在鼻子處輕輕嗅著。

葉子抽回手,眼神裏是道不盡的淒涼,“我不願意怎麼辦?”

胡總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拉進懷裏,“願不願意不是你說了算的?我怎麼可能把你這個寶物拱手送人呢?”

說完,粘膩的舌頭便貼了下來。

“不不要讓開。”葉子嗚咽不清的抗拒著,那清秀的臉上因為著急與害怕變得蒼白。

“爺就想讓你爽一下,你就從了我吧?”胡總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喜悅。

“咚”門被打開。

胡總正想發飆,臉漲得有些豬肝紅,看到來人後,他的動作輕了,柔了,壓抑起所有的唳氣。

葉子眼淚汪汪,蒼白的小臉,眼神渙散,有些空洞與絕望,手上還有一些隱隱血跡,身體還有些微微發抖。

“我說這裏的老板哪兒去了呢?沒想到在這裏啊!”符市長像是沒有看到他們的狼狽,“哦,我的秘書怎麼也在這裏?”

“哦,我我。”

“她剛才摔倒了,我把她扶起來!”胡總鬆開手,那雙精明的眼睛,不停的轉來轉去,心似乎也被提了起來。

“我是接到別人的投訴信,說這裏涉黃,親自過來看看!”符文自顧自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依舊從容,溫雅,態度謙遜,就好像隻是。

過來看一眼而已,就好像他也隻是個普通的民眾一樣。

“沒有我們這裏沒有是吧?葉小姐?”胡總結巴地說完,又說:“市長,你知道,這一行競爭大,一定是別人來汙蔑我們的!”

葉子的唇有些微紅,那是胡總剛才用力吸吮造成的,她顫抖地張了張口,卻無力發出一個聲音。

“哦,我也沒看到這裏涉黃!”符市長臉上的笑容還是如沐春風,就如融雪的暖陽似的讓人心安。

“是是市長明鑒!”胡總吊起的心終於落下,很明顯的是偏袒他這裏,也就是說,市長來不會為難他。

“可是,你這裏麵坐了那麼多漂亮的小姐是做什麼的?不是服務員,因為沒有穿工作服,卻又濃妝豔裹,坐成一排,看到人來就蜂擁而上。她們是做什麼的呢?”符市長說話不急不慢,還是那麼緩和,聲音依舊如同聊天。那聲音很淡定,但又讓人聽來是質問,追究。

胡總張大下巴,兩眼直直的看著符市長,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就好像是心髒錯了個位。若是市長親自追究,他定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