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箏眉頭一皺,朝他問道:“金大人呢?”

“金大人身體不適,此案由我審了”那人不耐煩道:“你這小丫頭到底招不招?”

“無罪,為何要招?”顧箏淡淡瞥他一眼。

他輕笑一聲,眯起眸子盯著顧箏警告道:“小丫頭,你可知我是誰?”

顧箏掀起眸子懶懶瞥他一眼,勾唇笑了笑,道:“知道”

顧箏衝他勾了勾手指,那人便得意得彎下腰來,顧箏輕聲吐出一句話:“刑部鼎鼎有名的曹邢獄,一條走狗而已”

聽得他臉都變黑了,咬牙氣道:“小丫頭,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再問你一句,你招是不招?”

顧箏冷冷一笑,果然這麼些年,這人的脾氣還是未變,想到他幫著顧瑩做的那些事,她心底便湧起陣陣怒意,

“我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為何要招?倒是你,與你背後那人做了不少醃臢之事,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被顧箏一語道破,他既心虛又惱怒,直接揮了鞭子狠狠抽在顧箏身上。

顧箏悶哼一聲,瞬間失了血色的唇吃力的勾起淺淺弧度來,眸子裏一閃而過的冷意。

這樣的態度更激怒了曹邢獄,他又朝著顧箏揮了兩下鞭子才罷休,獄卒將顧箏扔回地牢裏,轉身揚長而去。

顧箏眉頭緊皺,雙眸閉起,連呼吸也輕了幾分,饒是這樣,背脊上的疼痛還是清晰的傳入身體的每一根神經。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輕吐出一口氣,臉色也緩和了些,眸子漸漸清明起來。

接下來的兩天,曹邢獄會常來折磨顧箏,無外乎是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再不然就是在她血淋淋的背脊上灑點鹽。

這樣的痛苦與被顧瑩囚禁三年裏受的折磨相比,根本不算什麼。

直到第三日,地牢裏斜射出一絲光亮被一個巨大的陰影遮擋,顧箏不耐的皺了皺眉,連眸子都懶得掀開,輕聲道:

“今日,又想玩些什麼花樣?”

回應她的是帶著些許怒意的聲音,“這就是你處心積慮想要的?”

不是曹邢獄!

顧箏睜開眸子望了眼麵前的人,無力的笑了笑,“原來是蕭大少爺,這地牢髒,您還是趕緊離開吧!”

蕭昶弋望著躺在破席之上的人,不過三日,她已經消瘦了許多,背上三條長長的鞭痕將衣物穿破,鮮血染紅,血肉模糊。

“葉落箏,你究竟要做什麼?”他聲音很輕,似怕驚了眼前的人一般,他的眸子卻又波瀾不驚,根本沒有為眼前的人擔憂半分。

“從到京城,我樓閣躍下時你故意離我最近,你熟知蕭王妃秉性,知曉她會因此去葉府,故意接近她是為了春日宴吧?”

“你去春日宴的目的是因為顧瑩,你故意帶那支刻有梅花印的五鳳朝陽桂珠釵,故意畫春日宴圖,吸引她的注意,你知曉隻要與顧箏有關,她必定在意,甚至不惜將自己陷入險境”

“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若我猜的沒錯,你父親葉邛在大殿前為你喊冤也在你計劃之中,你已經想好全部退路,當今陛下賢德,隻要你父親在殿前苦求,或跪上一兩日”

“陛下一定會準許三司會審,等事情真相大白,你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