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那人一路,才發現他進了蝕骨閣,傳聞那個地方隻認錢不認人,隻要你出得起錢,他們便能替你殺任何人,顧瑩不過是個剛為人婦的女子,竟這般心狠手辣,也不知她要殺的人是誰”

蕭信剛說完,就覺得空氣中的溫度迅速冷了下來,一轉頭便見蕭昶弋的臉色已經變得冷若冰霜,蕭信還沒摸著頭腦,蕭昶弋就丟下“回府”二字,

而後如疾風般消失在蕭信眼前,他愣了愣,忙隨後追上:“爺,您這麼著急幹啥啊?”

等蕭信剛回到紫竹軒,就見一院子的人站得如鬆墨般筆直,氣勢恢宏,個個身著黑玄甲,麵孔也都是蕭信熟悉的魑魅軍中能力出眾的人。

他一臉霧水的望著站在門邊,神色嚴峻的蕭昶弋,心底一緊,忙道:“爺,是不是咱們魑魅山出啥事了?”

“從即日起,你們隱匿葉府附近,一有異常立刻來報,我要葉落箏絕對安全”蕭昶弋朝眾人道。

眾人齊聲道:“屬下遵令”

蕭昶弋一揮手,眾人又退散,蕭信摸了摸鼻子,上前道:“爺,您是擔心顧瑩買凶殺葉四姑娘?”

“或許吧!”蕭昶弋眯起眸子,冷意蕭然,“但她不會得逞的”

“對了,你繼續注意顧瑩的動向”蕭昶弋叮囑道,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一時又想不到顧瑩還會做什麼。

蕭信應了聲,似想起什麼又著皺眉頭道:“爺,方才我回府時瞧見張氏母子去了王爺的書房,她們會不會又在想餿主意害爺?”

“爺,蕭王爺和蕭景明往紫竹軒來了”蕭信的話剛落,隱匿在院外的魑魅軍便現身道。

“爺,您要是不想見,我蕭信一定讓他們進不來”蕭信轉頭看向蕭昶弋。

“老是動粗多不好,讓他們進來就是”蕭昶弋挑了挑眉,唇角彎起一絲弧度,直徑進了屋,側臥軟榻,拿著一塊血色暖玉打量著。

沒多一會兒,他們便進來了,蕭信立在門外,目不斜視,世子蕭景明抬眼望了他一眼,

蕭信隻轉過漆黑的眸子一瞪,他便忙移過視線進了屋,見了躺在軟榻上的蕭昶弋又忙上前親熱喚道:

“大哥”

蕭昶弋盯著手裏的血色暖玉,對他視若無睹,蕭景明也未生氣,隻是繼續關懷道:“大哥,聽說你前兩日與榷茶製起衝突了?你可有受傷啊?”

蕭昶弋勾唇輕笑道:“蕭景明,你該擔心的是那位榷茶製大人,我聽說他是兩日臥床未起了吧?”

“混賬!你還敢這般說?”蕭王爺怒斥一聲,指著蕭昶弋的鼻子罵道:

“這裏是京城,是有王法的地方,不是你的土匪窩,你把榷茶製一通揍,害得人脊梁骨都斷了幾根,你卻還死不悔改”

“行了,你別在我這兒逞威風了,回去歇歇吧!”蕭昶弋揮揮手,起身伸了個腰,又睨著他看了一眼低聲笑道:

“父親,您呢就是待在這京城太久了,反而眼神不好使了”

“你……什麼意思?”蕭王爺側頭看他。

蕭昶弋微微低頭,湊到他耳畔,一字一句道:“您覺得宮裏那位不知道我揍了榷茶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