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瑩汙蔑她,羅元熙信了,顧瑩幽禁她,說她羞愧自盡,羅元熙還是信了。
或許是寒冬臘月,又下著雪,所以格外冷,顧箏進了屋,窩在榻上,蓋著厚厚的錦被,燒著炭火,冷意還是一陣陣的往心裏鑽。
翌日,天氣晴朗,紅梅枝頭的雪還未化去,暖陽直照射下來,驅除了所有寒意。
顧箏仰頭望著陽光,微眯著眼享受著這般寧靜。
“咱們今日回去吧!”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葉落婉突然說道。
顧箏轉頭,有些不舍,“長姐……為何忽然想回去了?”
葉落婉眨眨眼笑道:“回去了你就知道了”
顧箏愣了愣,看著自家長姐嘴角掛著笑意,還時不時盯著她瞧幾眼,心底隻覺得怪異,轉頭朝碧澗道:
“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嗎?”
碧澗忙搖搖頭,與葉落婉相視而笑,見顧箏鬱悶不已,才肯開口告訴顧箏實情,
“今兒早上奴婢一出門便聽聞敵軍已降,我軍大獲全勝,不日便會抵達京城”
“奇怪的是……”碧澗故意拖長尾音,瞥著顧箏佯裝不在意,將頭側過去,卻在她停頓時忍不住側耳過來傾聽的動作時才笑了笑繼續說道:
“這次歸來的軍中好似並沒有蕭大少爺,莫非……他真失蹤了不成?”
她一說完,顧箏便嗤笑道:“他那樣的老狐狸怎麼可能讓自己置於危險境地,敵軍投降在他意料之中罷了”
至於那日蕭信說的話,怕也隻是蕭昶弋套她的心的計謀吧!
那日她見到蕭信便注意到,蕭信身上雖有割痕,卻整齊筆直,倒像是故意為之,而他臉上雖有怒意,眸子裏卻半點不急。
所以她才會故意說這般薄涼的話。
既然蕭昶弋生死未卜是假,那又為何不隨大軍一同回京呢?
顧箏心底裝著疑惑,一路無言,回了葉府也是一人在屋內心事重重模樣,碧澗在她耳畔有意無意提起大軍進京城的日子,她也恍若未聞。
這日夜裏照舊,顧箏洗漱完之後躺在軟榻上,手裏拿著一本雜書,碧澗在一旁徘徊踱步。
“你去休息吧!晃的我頭暈”顧箏翻了頁書,隨口吩咐道。
碧澗忙笑道:“奴婢不累,奴婢想陪著姑娘”
顧箏未答話,她又訕笑兩聲,“姑娘……您明日真不打算去看大軍進城嗎?奴婢今兒回來之後可是特意打聽了,這次回來的不止是咱們的將士,還有降了的敵國公主呢!”
顧箏笑了笑,視線仍然沒離開書卷,“你打探消息倒是厲害”
“那當然,這天下就沒不透風的牆”碧澗一臉驕傲,等了好一會兒未聽到顧箏的聲音,她又轉頭望去,
見顧箏還在認真看著雜書,她歎著氣搖著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抽掉顧箏手裏的雜書,
“姑娘啊!您就不擔心嗎?”
顧箏愣了愣,“我該擔心什麼?”
“當然是擔心蕭大少爺被旁人捷足登先了”在碧澗心底,早就把蕭昶弋當作自家姑爺了,
所以在打探蕭昶弋有沒有隨軍回京時,她就已經打探好了軍中可有女子,又與蕭昶弋有何關係,發生過什麼都了解了一番。
“那位公主據說是有名的美人,能歌善舞的,這次來說不準就是要和親的,蕭大少爺長的玉樹臨風,又近水樓台的,那位公主想不傾心都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