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眯起眸子,眼底劃過危險的氣息,“幾位可要講理,我石宏可什麼都做過呢”
“我們可沒說你做過什麼,石兄弟若不打自招就沒趣了”蕭昶弋話剛落,石宏便朝他衝過來,招式利落幹淨,直逼要害。
蕭昶弋身手敏捷招式狠辣,石宏自然也不弱,雖然勝不過蕭昶弋,但也能抵擋一陣了。
顧箏與蕭信並肩望著這打鬥的兩人,看得出來蕭昶弋並沒有出全力,似乎在激怒石宏。
“如何?”幾招下來,蕭昶弋忽然開口。
顧箏緊皺的眉忽然鬆開,忙點頭道:“就是他,這身形錯不了,動作習慣也與那日一模一樣”
她這話一落,石宏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蕭昶弋方才故意不出全力又激怒他,便是想讓他望了警惕之心,對他窮追不舍,
以便證明那日夜裏遁地而逃的人就是他。
“你們竟然如此奸詐”
他朝蕭昶弋很拍一掌,然後翻身躍到牆角,三指微屈,隔牆而點,隻是片刻後,牆壁仍沒有任何動靜。
他神色一變,倏然回頭望著蕭昶弋等人,“你們做了什麼?”
顧箏歎了口氣,同情的望著他道:“我勸你束手就擒吧!你挖的那些個洞已經被我們都填了,你別老想著鑽土了”
“要我束手就擒,絕不可能”他冷冷道,朝顧箏射出一粒石子,蕭昶弋飛身攬著顧箏避開,石宏卻趁機衝破蕭信的防禦離開。
蕭信反應過來抬手一掌直擊他背脊,石宏受傷離開。
顧箏蹙眉望著他離開的方向,“他為何冒充延龍郡王?莫非……”
顧箏轉頭望著蕭昶弋,他們便是那日親眼瞧見石宏遁地而逃的,也是那日,他們對延龍郡王生疑。
如此想來,石宏是故意陷害延龍郡王。
可延龍郡王養育他數十載,他為何會如此怨恨他,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
顧箏凝眉細想著,臉頰滿是認真,貝齒因不解而輕輕咬著下唇,模樣可愛。
蕭昶弋便蕭信微微點頭,蕭信便立刻轉身離開,他牽起顧箏的手,一邊邁著步子,一邊溫聲開口:
“今夜,娘子便會知曉此事來龍去脈,現下就不必為此事煩惱了,為夫帶娘子去個好地方”
“今夜?此言當真?”顧箏一臉興奮的望著蕭昶弋,見他點頭,注意力又轉到他後麵的那句話上。
“咱們這是要去哪裏?”
蕭昶弋笑了笑,抬手輕輕捂住她的眸子,柔聲道:“閉眼,到了再告訴你”
他這般神秘,倒是叫顧箏更是好奇,配合的閉上眸子,腰間傳來一道溫熱的力道,緊接著,顧箏便感覺蕭昶弋攬著她的腰騰空了起來。
風聲在耳邊呼嘯著,顧箏的頭埋在蕭昶弋懷裏,熟悉的鬆墨香氣縈繞在耳邊,讓她忍不住放鬆下來,漸漸的,熟睡了過去。
“箏兒、箏兒”迷迷糊糊中,耳邊傳來他的聲音,顧箏緩緩睜開眸子,從他懷裏起來,望著周圍。
眼前的天空已經不如白日那般明朗,炎熱的日頭不知何時爬到了山坡,紅霞映得人臉也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而周圍是青色的山,綠色的水,微涼的風,還有……心間的人。
“這是何處?真好看!”顧箏輕輕靠在他肩頭,輕聲問道。
“偶然發現的地方,便想帶你來了”他低頭望著她嘴角掛著的無憂笑意,薄唇也跟著淺淺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