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京城的家人和小平生,顧箏的心就變得柔軟起來。

蕭昶弋拉著她起身,伸手滅了手邊的燭台,溫聲開口,“好,我讓人備馬車,明日一早咱們就啟程”

顧箏點頭,不知想到什麼,回身望了眼身後的暗洞,蕭昶弋帶著她離開是從另一邊的小道。

台階兩旁布滿了青苔,中間卻被打掃的很幹淨,從這裏上去可以直達安樂穀中的竹屋。

顧箏轉頭瞥了眼還亮著微弱的光的那間竹屋,轉頭道:“風扶嶼怎麼樣了?”

蕭昶弋眸子一暗,伸手將她攬在懷裏,直接擋去了她的目光,

“放心,之前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讓戲更真,裕神醫說了,隻要好好休養,活個幾年是不成問題的”

顧箏點頭,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開口,蕭昶弋便低頭輕輕咬了咬她的唇,

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的臉,也不移開,就緊貼著她的唇道:“隻此一次,日後不許再提那個男人了”

他故意用“那個男人”,連他的名字也不肯提起。

顧箏心知他雖然不在意那日的事,但心裏對風扶嶼的芥蒂卻不會減少。

她伸手主動勾著他的脖子,湊上朱唇,“好,以後不提他了”

兩人回了竹屋,洗漱過後,躺在榻間相擁著,屋後竹林被風吹得颯颯作響,屋內的燈不知何時滅了。

蕭昶弋起身望著身旁熟睡的容顏,神色逐漸溫柔,他傾身在她額頭輕輕一觸。

而後動作輕柔的起身,出門,朝一另一間竹屋走去,那間竹屋還仍然點這微弱的光,蕭昶弋直徑推門而入。

屋內的人轉頭望著,瞧見蕭昶弋神色有些詫異,蕭昶弋剛邁了步子,軒尤便擋在了門前,

“天色這般晚了,蕭侯爺來是有何貴幹?”

“本侯來同風太子告別”蕭昶弋淡淡道,目光直越過軒尤望向他身後的風扶嶼。

聞言,軒尤臉色露出了幾分憤怒之色,一旁輕聲抽泣的笑兒也是轉頭望來,“自是告別,為何葉姑娘未來?”

蕭昶弋冷冷一瞥,“與你何幹”說完,他直徑上前,走到榻間,

軒尤立即上前阻攔,但他的伸手根本不是蕭昶弋的對手,手還沒觸碰到蕭昶弋的衣袂,蕭昶弋便已經到了榻前。

“軒尤”榻上不知何時睜開了眸子的風扶嶼淡淡出聲,“退下”

他聲音微弱卻威嚴不減,軒尤的步伐立刻停了下來,有些不甘心的瞥了眼蕭昶弋,卻見風扶嶼又淡笑著開口道:

“笑兒,奉茶”

蕭昶弋拂袍而坐,目光瞥著滿蹭蹭離開的兩人出了門,才轉頭望向風扶嶼,

“明日我會和她離開”

風扶嶼笑了笑,眼底露出幾分出自真心的笑容,“好……好好待她”

“自然”蕭昶弋淡淡道,瞥了眼門外,不知想到什麼,他又淡聲開口道:“你明知此事那個侍女一手促成,為何還留著她?”

“你說笑兒?”風扶嶼輕咳兩聲,氣息微平了下來才開口道:“若說此事……私心裏我其實感激她的”。

若不是她,他怎麼會如願的得她陪伴那麼些天,雖然很短暫,但他真的很滿足了。

看著他眼底的神色,蕭昶弋眸子裏一抹幽深的暗光,轉眸想到他沒多時日,心底也就不那麼在意了,反正,日後,顧箏都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