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他一人。
想到這兒,蕭昶弋心底便有些同情風扶嶼了,從今以後他嬌妻在懷,而他隻能埋了黃土,誰也不知。
蕭昶弋起身,淡聲道:“這安樂穀就留給你,隨你住到何時,當……我替她還的情”
風扶嶼轉頭望著蕭昶弋離開的背影,心底想著他的話,苦笑一聲,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
也罷!她不知他深情,便不會有愧疚,他最願的不就是她餘生能喜樂。
“殿下!”軒尤進來,看著地上的血跡,眼底滿是擔憂。
風扶嶼擺擺手,輕笑道:“不必擔心,笑兒呢?”
“她在沏茶”軒尤道,想著裕神醫說的話,他心頭便如壓了一塊重石。
連裕神醫都沒有法子了,這世上到底還有誰能救殿下,莫非真要如裕神醫所說,準備後事嗎?
風扶嶼按住他的手,將軒尤的思緒拉了回來,他望著風扶嶼道:“殿下可是有何吩咐?”
“毀了笑兒的嗓子吧!”他淡淡說完,又緩緩躺了下去,軒尤一愣,不可置信道:
“殿下說什麼?”
“去吧!”風扶嶼眸子裏已經平靜無波,軒尤搖搖頭,忍不住道:“又是因為她?”
良久,軒尤才得到一句淡淡的聲音,“軒尤,這是我最後的心願”
他捏緊了拳,轉身出了門,笑兒的所作所為,其實他與風扶嶼都看在眼裏,也是他們默認的,可是之前風扶嶼都沒有打算動她。
除非是因為她。
也隻有因為顧箏,他那個溫文爾雅的殿下才化神為無情卻又深情的人。
而另一間竹屋的顧箏,早在蕭昶弋出門的下一刻睜開了眸子。
她起身隨意披了件袍子,出門,朝之前掉入的那個暗洞去,按照之前蕭昶弋領著他走的那條小路。
她點燃了暗洞裏的燭燈,伸手推著燭台後的暗門,門紋絲未動,她皺了皺眉,
視線轉頭一旁的燭台,伸手將燭台扭往一旁移轉,暗門傳來聲響,緊接著,顧箏便看到暗門緩緩移開。
她那些燭火朝暗門走去,映出眸中的是許多……畫紙,這些畫上畫的都是兩個人。
準確的說,畫中是兩張麵孔,而這兩張麵孔恰巧都是顧箏。
一個是十幾年前,一襲嫩色衣裙的顧箏,那是屬於顧箏的臉,那張稚嫩的臉是顧箏十五歲之前的。
而另一張是如今,如今的葉落箏。
顧箏一張一張的細細瞧著,這些畫裏畫了她的一顰一笑,每一張畫都栩栩如生,仿佛注入了她的靈魂一半。
顧箏的步伐像被加重了千金,一步都難移動,而一旁還有一張十分眼熟的東西。
那是她兒時最喜歡的長槍,她還記得那是她十歲生辰她的父親顧知程贈給她的。
後來,它不見了,她還四處尋過,沒想到竟然在這兒。
這裏是蕭昶弋的地方,難怪她之前覺得這裏好似有人時常來的痕跡。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她以為他不知道的秘密,她還竟然還隱瞞著,不敢親口告訴他。
她將這視為她最不敢讓人知曉的傷疤,小心翼翼的藏著,但其實他早就知曉,隻是她不說,他便裝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