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還是充耳不聞。
來不及了,這是最後一天了!
宋嬟放棄了找科裏教授的想法,算了,先去找寧宗墨,不管怎麼樣,他一定會相信她的。
宋嬟到了門口,就看到門口全是重兵。流火來回跺著步,流火心裏很是著急上火,這科裏教授怎麼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流火,讓我進去見他!”宋嬟等得了,寧宗墨等不了了!
“不行!你不能進去!”流火把宋嬟拉到了一邊,小聲道:“你真的不能進去,要是少爺知道我沒把你送回國的話,他會殺了我的。”
流火並不在意自己的命,他隻是怕少爺難過。宋嬟獲知他中毒的事肯定會傷心,宋嬟一傷心,寧宗墨肯定不會好過。說到底,都是他惹出來的禍,如果可以,他寧願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而不是寧宗墨。
“你讓我進去,我保證他不會拿你怎麼樣。”宋嬟冷靜下來。
“你,”流火不知怎麼接過話茬。
“我告訴你,我與他同生同死,你如果不讓我進去,我現在就咬舌自盡!”宋嬟狠狠地威脅道。
薄寒麵目陰沉地帶著科裏教授走過來,流火聽到腳步聲,轉過頭,麵色一喜,殷切問道:“怎樣?”
科裏教授麵如死灰,緩緩搖了搖頭,失敗了,最後一步,原子數截然不同,之前的功夫全白費了。
“我能救他。”清脆悅耳的女生傳來。科裏望向聲源,隻見那是個極美的姑娘。
“你閉嘴!”薄寒朝著宋嬟怒吼,都到什麼時候了,她還一個勁兒的添亂,本來以為,她會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沒想到,都是一副德行,麻煩!
宋嬟不理會薄寒,望著科裏,背了一段話。薄寒和流火倒是一句都沒聽懂,可她背完後,科裏的臉色大變,哆嗦著嘴唇問道:“你,你,你怎麼會知道?”
宋嬟微微一笑,“這個不重要,現在您能帶我進去了嗎?”
“好好好,我馬上帶你進去!”科裏拽著宋嬟的手推開了門。
“教授…”,薄寒話還沒出口,就眼睜睜地看著科裏拉著宋嬟進了門,怎麼能如此胡鬧,怎麼那個女人背了一段文言文,科裏就跟失了魂似的。
宋嬟看著床上的寧宗墨,眼淚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流,她的小墨叔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
房間裏除了一個許瑟再也看不見別人,前兩天那些個醫生不停地折騰來折騰去,結果他的身體還是沒有絲毫起色,索性把他們全趕了出去。
隻留下一個許瑟,陪著他演戲。
寧宗墨也看到了宋嬟,大怒:“流火,你怎麼辦事的!”
流火有些害怕,把整個身子都縮在了宋嬟身後。他不管,反正她說過,寧宗墨不會把他怎麼樣的!薄寒一臉無語地看著當鴕鳥的流火,眼神望向寧宗墨時,帶著顯而易見的沉痛,寧宗墨就是他等人的主心骨,他出事了,他們該如何是好?
“你這個賤女人!你來幹什麼!”許瑟對著宋嬟罵道。
寧宗墨中毒的消息除了幾個知曉內幕的,其他人一概不知,許瑟隻以為寧宗墨隻是普通的小感冒。許瑟這幾天很是開心,寧宗墨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準她近身,也不疾言厲色,看來,是被她迷住了。她就說嘛,她可比那個沒有女人味兒的宋嬟強多了!
寧宗墨聽到那句“賤女人”的時候,目光猛地瑟縮,仿佛要射穿許瑟,他閉了閉眼,眼底又恢複了清明。
許瑟隻感覺芒刺在背,不過隻一瞬,也夠她心有餘悸了。
宋嬟話不多說,跨步就到了床邊。許瑟以為她是想搶照顧寧宗墨的功勞,使勁兒拽住宋嬟的手。她不會傻到為他人做嫁衣,這幾日,都是她在照顧寧宗墨,可不關她宋嬟的事。
宋嬟反手一個巴掌就把許瑟掀翻在地,流火手疾眼快上前製住許瑟,吩咐保鏢把她扔出房間。
沒有了阻礙,宋嬟看寧宗墨看的更清楚了,她的小墨叔就算病了也一樣帥氣。
“你看著我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寧宗墨想讓宋嬟知難而退。
宋嬟也不惱,直接上嘴,吻上了寧宗墨的薄唇,丁香小舌靈活地鑽進寧宗墨的口裏,調皮地圍著他的牙根打轉。寧宗墨什麼感覺都沒有了,隻覺得唇上的觸感是他日思夜想的,他忍不住想加深這個吻,結果宋嬟見勾起他的欲望後,就離開了他的唇。
宋嬟有些好笑,這個臭男人,還說對她不感興趣!
流火目瞪口呆地看著纏綿的二人,啞口無言,不是說來治病的嗎?怎麼親上了!讓他們這群單身狗又吃了好大一碗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