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裏教授,麻煩你按這張單子煎藥。”宋嬟拿出一張單子遞給科裏。
科裏雙手接過,連聲答應,“好好好!”
流火有些意外,別的醫生他不知道,科裏這老頭還是略知一二的,金錢權勢根本賄賂不了他。
宋嬟是怎麼做到讓科裏唯她馬首是瞻的,還有剛剛在門外,她背的那段話到底是意思?為什麼科裏會那麼大反應?一個接一個的疑惑讓流火有些摸不著頭腦。
薄寒跟流火是一樣的感受,有些疑問,不過他寧願相信科裏老糊塗了,也不願相信宋嬟真能治好寧宗墨,畢竟連資深教授都沒辦法,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又知道什麼?
“故弄玄虛!”薄寒冷聲道。
薄寒現在還不知道接下來打臉來的那麼快,還那麼痛!
宋嬟不理會薄寒,隻緊緊地握住寧宗墨的手。寧宗墨挑了挑眉,這丫頭怎麼看著比他還害怕?又不是她中毒。真是應了中國那句古話:皇帝不急太監急。不過寧宗墨隻敢在心裏偷偷吐槽,不敢說出來。
“丫頭,別擔心。”寧宗墨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宋嬟的頭,他不想讓她擔心,才會讓她看到他和許瑟在一起的畫麵。
結果,剛剛一來二去,看她跟流火的反應,他全明白了。這丫頭壓根兒不信,去找流火求證,估計流火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罷了,他這一輩子注定栽在她手裏,要是他這次能逃過一劫,他一定要把宋嬟娶回家,給她一生一世的寵愛。
“藥來了!”科裏端著一碗黑糊糊的中藥進來。
“這能喝嗎?黑不溜秋的!”流火忍不住吐槽。
宋嬟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接過藥碗,執起湯匙,吹了吹,送到寧宗墨的唇邊。
“相信我,小墨叔。”宋嬟緊緊盯著寧宗墨的眸,生怕他不相信她。
突然,寧宗墨笑了,那雙鷹眸裏透出了細碎的光點,帶著逼人的豔色,張口就吞下了藥。
“小墨叔,你真好看。”宋嬟忍不住開始犯花癡。
“乖乖喂藥!”寧宗墨好笑的看著宋嬟,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
宋嬟回過神來,又執起一湯匙,不一會兒,一碗藥就見了底。
此時,寧宗墨談不上來那種感覺,隻覺得某個地方正在源源不斷地向他的全身輸送力氣。連日來的高燒使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的,此刻竟也清明了不少。
他的丫頭真棒!不過寧宗墨有些詫異,她的醫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少爺,您感覺怎麼樣?”流火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以為是吃仙丹呐?隻要他明天燒退了,就說明沒大礙了。”宋嬟嗆聲道。
“少爺,我看還是……”薄寒本想說找別的醫生再來瞧瞧的,他實在是不能把寧宗墨的命賭在宋嬟身上。
“不用,我有分寸。”寧宗墨打斷了薄寒的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
薄寒不甘心,欲再言,還沒等發聲,就被流火生拉硬拽地拖了出去。
人都走光了,隻剩下了寧宗墨和宋嬟。
宋嬟眼神飄忽,像是想到了什麼,放開了寧宗墨的手,指著不遠處的沙發冷冷道:“我就睡那守著你。”
“丫頭,睡我身邊好不好?離遠了我冷。”寧宗墨委屈巴巴地望著宋嬟。
“哼,你活該!”宋嬟扭頭大步朝沙發走去,看也不看寧宗墨一眼,徑直躺下去閉上了眼。
宋嬟不敢真的睡著,怕寧宗墨有什麼突發狀況。隻是連日來的製藥,又沒有好好吃飯休息,讓她的大腦有些暈眩,她需要閉目養會兒神。
寧宗墨知道她現在在生什麼氣,也不敢惹她,隻有哄著,沒辦法,誰讓他自己會造孽呢!
他盯著背對著他的宋嬟,眼底漫出了心疼,他的丫頭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