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家裏還好嗎?”
風姞山想問的是,她突然間消失,風府裏的人是什麼反應。
白棠說,“我來之前特地跟風將軍解釋了,就說你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此事沒有生命危險,讓他不用擔心。”
“那就好,我跟家裏的人關係剛剛緩和,說實話,有些感情變深之後,其實會成為一種負擔,一種你沒有辦法不去承擔的責任。”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存有不忍。
白棠點頭,“我明白的,你就放心吧,既然他們是你的家人,那無論你做什麼決定,他們都會支持你,諒解你的。”
風姞山笑道,“你真這麼覺得啊?”
“當然!”
白棠極其自信的回道,剛才的這句話其實也是它自己想對風姞山說的,它永遠都會是她最堅強的後盾。
風姞山連連點頭,“好,我相信你。”
“那你打算在神域常住了嗎?”
過了一會兒,白棠才鼓足了勇氣問出這句話。
風姞山凝眸思索,“在星溯我有複仇任務,在神域我也有調解任務,我希望王族能夠接受拾荒者們的存在,能夠讓這偌大的神域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白棠歎道,“這可不是個容易的任務啊,拾荒者與王族的對抗已有數十年,想要他們和解,恐怕還差那麼點意思。”
風姞山說,“我知道啊,如果真的那麼容易的話,也不用我來下什麼決心了,怕是我根本不用動手就已經被人解決了。”
“姞山,我希望你選好一條路後能堅持不懈的走下去。”
白棠眼中充滿信念,看向風姞山的時候,瞳孔都在散發著微光。
“風姞山,我再問一次,你們話說完了沒?”
滄玦的聲音再度傳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把門推開了。
風姞山灰,“好了好了,說完了,我來了!”
她俯身揉了揉白棠的頭發,“那你好好養傷,乖,我晚點再來看你。”
白棠一頭黑線,心想我的姞山大小姐,你這是在哄小孩嗎,我可比你母親的年紀還要大呢!
它還來不及暴怒,風姞山便邁著小碎步奔向門外。
滄玦低頭瞪了她一眼,“你們這是有多少秘密啊,我要是不催能說三天三夜是不是?”
“嗬嗬,太子殿下,你整天除了監視我是不是沒別的事情做了,好閑啊……”
風姞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敢在他麵前說出這句話的,好在滄玦沒有想打死她,愛理不理的拂袖而去。
她不敢靠他太近,又不敢不跟上他。
她心中喃喃道,風姞山啊風姞山,你的尊嚴呢,是被野狗吃了嗎?
如她所料,用膳過程安靜的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但她確實餓了,根本沒有抬頭正眼瞧他,隻知道低頭扒拉著碗裏的飯。
“風姞山,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滄玦陰寒的聲音在她耳邊來回飄蕩,逼得風姞山不得不反駁他。
“幹什麼,是你喊我來吃飯的,我吃了你又這麼說我!”
滄玦輕咳一聲,“我是怕你噎著,讓你慢點吃。”
他把倒好的茶推到風姞山麵前,示意她喝了。
風姞山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他的傀儡,他讓做什麼就得做什麼,她憋著氣把水喝完了,重重把杯子往他麵前一拍。
滄玦瞥了一眼回,“這杯子放在星溯,能夠買一座城。”
他的話讓風姞山又是一驚,“真、真的假的,這破杯子這麼貴啊?”
滄玦喝了口茶,“不信的話下次可以拿去星溯試試。”
風姞山有些興奮,“你的意思是,允許我回去了?”
“沒門。”
滄玦又潑了她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