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稀裏糊塗的拉著黑子照做了,直到從密室出來時還在琢磨,為什麼風姞山今天做起事來邏輯這麼跳躍呢。
風姞山氣呼呼的坐在院子裏,一言不發的喝了兩大壺水。
紅域站在她身旁,想起她剛回府時的凶悍,看見她被人欺負了,毫不猶豫的出手殺了那些人。
怎麼現在變得優柔寡斷了,實在讓她想不通。
風姞山趴在石桌上,盯著前麵的大樹發呆,她思前想後許久,終於重重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紅域弱弱問道,“大小姐知道什麼了?”
“江桉說我格局太小,這句話越想越不對勁,什麼才叫格局大呢,不為一個人,難道是為一座城,或是為一方領土?”
風姞山說到領土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更加重的又拍了一下石桌。
紅域嚇了一跳,感覺水壺都要被震飛出去了。
“對!就是為了領土!難道江桉也發現神域的存在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神域,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八九不離十。
風姞山開始神神叨叨,“完了完了,遠麓師兄一定跟江桉發現神域的入口了,他們這是要攻入神域啊,那滄玦豈不是要慘了……”
紅域一聽,確實覺得她的話有理,忍不住為神族人提心吊膽。
“大小姐,太子殿下回去幹什麼了您知道嗎?”
風姞山瞪著她,“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走了,還是你告訴我的,你忘了嗎?”
她衝紅域晃了一下手腕上戴著的白玉鐲子,生怕紅域看不見。
紅域撅著嘴,“我是有點忘了……不過您說太子殿下也真是的,說走就走,這麼多天一個消息也沒有,也不擔心您。”
“就是,我都有點擔心他了。”
風姞山歎了口氣,在想她到底要不要也去神域一趟,正好心裏有太多問題需要答案。
可她又怕滄玦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在處理,她現在去的話很可能會對他造成影響。
風姞山覺得自己腦門都要炸了,有太多事情重重的壓著她,連喘氣都覺得費勁。
紅域也學著她趴在石桌上,她輕聲問道,“大小姐,您師父的事……打算怎麼處理?”
風姞山聽見她的聲音後又是一愣,本來就堵得慌,這個時候更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問,“紅域,如果你是我的話,打算怎麼辦?”
她的意思是,在發現自己的師父才是日鮭島案真正的凶手後,她會怎麼處理她與師父之間的關係。
現在滿椹子已經變成了廢人,如果紅域是她的話,她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一切呢?
紅域雙眉緊皺,其實在她問話之前,紅域也是有考慮過這些的。
她說,“大小姐,紅域覺得您欠她的恩情已經還清了,如果讓她安置在風府,遲早會惹來禍端。如果大小姐不確定怎麼做,可以問一問師父自己的想法,或許隨了她的願,才是真的對她好。”
風姞山怔住了,隨了她的願才是真的對她好?
萬一滿椹子跟江桉一樣,一心求死呢,風姞山能保證自己會讓她如願嗎?
或許,她根本就下不了手。
親手了斷自己師父的性命,她這輩子都做不到。
於是她搖頭,“不妥。”
紅域卻回,“您甚至都沒有去問過她,又怎會知道她的願望?”
風姞山抬起頭看了一眼白棠和黑子,他們也都衝著風姞山點頭,覺得這個建議可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