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回來嗎?”顧明珠滿懷希冀道。
“不知道,他沒說。”顧惜不滿道:“整天忙工作忙工作,都沒時間陪我。”
“那我陪你一起去京城找他?”
“算了吧,我快要開學了,到時候我直接回江城。”
“哪有你這麼當人女朋友的?”顧明珠苦口婆心地勸說道:“男人還是要看牢一點好,鄭哥這麼帥,又是大老板,身邊想倒貼的壞女人肯定很多。”
是啊,眼前不就站著一個嗎?顧惜心裏暗笑,但是又不方便拆穿,隻能硬邦邦地說道:“他愛找誰找誰,本小姐還不想伺候了呢!”
“小惜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顧明珠不高興了,“鄭哥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傷他的心呢?”
“他又聽不見。”顧惜也懶得跟她廢話了,不耐煩道:“你別說了,反正我是不會去看他的,這麼大的人了竟然說話不算數,憑什麼一直要我低頭?”
“小惜……”顧惜不跟她去京城,她怎麼去見鄭恪?
“我要去工地了,明珠姐你去不去?”顧惜向前一步,轉身鎖好房門,“我先走了,有時間一起吃飯。”
“喂!”看著顧惜在助理的陪伴下揚長而去,顧明珠氣得直跺腳。這個囂張的黃毛丫頭,等自己成了鄭二少的女朋友,看老娘不踩死你!
得不到顧惜的配合,顧明珠悻悻而返。
和顧惜的閨蜜關係還不穩固,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將顧惜強行帶到京城。一旦讓顧惜心中生出了警惕,那她就更沒有機會得到鄭恪的關注了。
隻是沒能如期實現同鄭恪一起回京的計劃,她要怎麼和顧老爺子交代?畢竟剛剛賠進去了一億五千萬,這筆賬還不知道該怎麼抹平呢!
顧明珠愁得沒有辦法,顧惜哄不過去,祖父那邊又催得緊,萬般無奈之下,顧明珠先行回了京城,反正鄭恪在京,兩個人又有了那麼一點交情,隻要有心創造,還愁沒有機會嗎?
顧明珠走的時候,還假惺惺地來跟顧惜話別,顧惜早就受不了她了,但是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隻能端著笑臉虛與委蛇地應付。
直到顧明珠上了飛機,顧惜才給鄭恪發了條短信:顧明珠已回京。
鄭恪正在開會,看到顧惜的短信撲哧就樂了,不顧眾多主管的注目,鄭恪樂嗬嗬地回到:你放心,我會乖乖的。
又被調戲了,顧惜無奈地笑笑,與詹明遠彙合後,帶著秦英周彤回了江城。
顧惜一去十來天,秦政早就想瘋了。
一看到顧惜從閘口走出來,秦政上前一步,一把把顧惜抱了起來:“怎麼才回來呀?”
“事情多嘛。”顧惜扒著他寬厚的臂膀,不好意思道:“這麼多人呢,你快放我下來。”
秦政今天穿了一身改良軍服夾克,戴著墨鏡,笑出一口白牙,整個人帥得不得了,顧惜看到半個大廳的人都在看他們,更是羞得不敢露頭,隻是催著秦政道:“快走快走!”
這樣羞赧的小模樣讓秦政笑得更爽朗了,他將顧惜裹在臂彎裏,半摟半抱地將人帶出了大廳。一上車,秦政就把人按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小黑開著車,聽著後座的調笑聲,目視前方,連後視鏡都不敢看。
“想我沒?”秦政將頭埋在顧惜的頸窩,低聲問道。
“嗯。”撥開他作亂的大手,顧惜瞄了小黑一眼,她真的沒有在人前秀恩愛的習慣啊!
“怎麼一走就那麼多天啊?”親親顧惜的小臉,溫存了一會兒,秦政這才將話題導入正軌。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要接手宋知理的公司嗎?”顧惜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小聲道:“資金積累的不夠,所以去雲海撈了把大的。”
“賺了多少?”秦政眯眼笑道。
“你不是不關心這個嗎?”顧惜拍開他湊過來的大嘴,指路道:“這個你可以去問秦勇,我大多數的業務都是由他的公司操盤的。”
“這麼說沒鄭恪什麼事?”
“你一直想問這個吧?”顧惜眯眼道:“懷疑我跟他有事?”
“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惱了,”秦政摸摸她的頭,溫聲道:“我要是懷疑你們我早就飛雲海了,哪裏還能乖乖地在江城等。鄭恪的心思我了解,我還不至於無聊到瞎猜把你推到他那邊去。”見顧惜神色有所緩和,秦政又說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不關心你?如果你和鄭恪出去我卻不聞不問,你是不是又會覺得我不重視你了?”
顧惜語塞,好像道理都在秦政那邊。
“不說話了?”秦政親昵地拱了拱她的額頭,眼裏現出一抹憂色,“你不會去了一趟雲海之後,就把心偏到那個混蛋身上了吧?”
“你胡說什麼!”顧惜瞪了秦政一眼,摟過秦政的脖子,主動在秦政唇角印上一吻,“我是和他合作做了一些事,但是那是公事上的,一會兒我再詳細跟你說。”
顧惜的主動獻吻吻得秦政心情大好,之前的擔憂隨著兩人的溫存慢慢消散,人也開朗起來。就算他極度自信,在麵對鄭恪的時候也不是不擔心的,畢竟兩個人的家世、能力都差不多,就連外形都是各有千秋,顧惜以後是注定要在商場上混的,鄭恪比起自己,有著天然的優勢。
“惜惜,你快畢業了吧?”秦政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低聲問道。
“嗯,還有幾個月。”
“我已經打過戀愛報告了,要不順便把結婚報告也打了?”
“啥?”顧惜愣住了,“會不會太快了?”哪有剛剛畢業就領結婚證的?而且她和秦政才確立戀愛關係沒多久吧?
“惜惜,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唄,”秦政無恥地打起了悲情牌,“我都奔三張的人了,發小們的孩子都上幼兒園了我還沒結婚呢,再說你這麼招蜂引蝶的,不把你娶回家我也不放心啊!”
“怎麼說話呢!誰招蜂引蝶了?”顧惜瞅著秦政,冷笑道:“我怎麼聽說又有文工團的團花跟你示愛了?嗯?”
“胡說!我對你的心意天地可鑒日月可表,從你走後我可沒招惹過一個母的,連母蚊子叮我我都第一時間拍死呢!”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顧惜才不信呢。
“等回了部隊我讓陸衛來作證!”
“陸衛是你的人,他才不會向著我。”
“要不去找團長,我們團長最公正了。”正好可以拉著女朋友到團長麵前秀一秀,順便讓那老狐狸把結婚報告給批了。
“你少給我打歪心思,我最近忙著呢,宋知理的事不解決,結婚的事免談。”等宋知理的事情處理好,估計兩年的時間就過去了,而那時候三和公司肯定能一躍成為江城最大的地產公司,顧惜想想就覺得興奮。
當然了,興奮過後就是深深地憂慮,能不能接手這個攤子對她來說還是個未知數,而就算鄭恪和秦政聯手為她護航,能不能將這個公司整合,並且導入正軌,顧惜心裏也沒有底。
“你竟然拿一個外人威脅我,”秦政表示很受傷,“結婚和你的工作又不衝突,咱們先打報告,反正報告批下來也要好幾個月呢。”
顧惜看著興致勃勃的秦政,兜頭潑下一盆涼水:“親愛的秦營長,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
“結婚是大事,不是咱們兩個說了算的,你跟你家裏提過我嗎?你到我家拜訪過我父母嗎?”
“這……”看著笑眯眯的顧惜,秦政卡殼了。
自己家裏好解決,但是他——依稀、仿佛、好像、似乎……被未來的老丈人追著打過,這樣子去見家長真的能通過?
想到這裏,秦營長的冷汗刷刷地落了下來。
被秦政拐到軍營招待所住了兩天,稍稍解了相思之苦後,顧惜終於回到了江城。
馬上就要進入畢業季,忙著寫論文的,找工作的學生們每天來去匆匆,顧惜除了要給論文定稿之外,倒也沒有別的事忙,畢竟她是不需要找工作的。所以除了學校的事情外,她最關注的反而是宋知理的新宋公司。
新宋公司異軍突起,以超快的速度進行著瘋狂的擴張,因為宋知理太過優秀,薑鶴年自然起了招攬之心,但是他對宋知理越好,薑存昱的反應就越激烈,就在這一收一放之間,新宋公司和江東實業的對決也愈演愈烈。
兩家公司互相收購對方的股票,攪到最後,雙方陷入了膠著狀態。看在薑鶴年的麵子上,宋知理一直保持著克製,反而是薑存昱的舉動愈發瘋狂,大有要把宋知理趕盡殺絕之意。
宋知理步步退讓,薑存昱步步緊逼,薑鶴年居中協調卻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但是一個是親兒子,另一個也不是後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薑鶴年無奈之餘,愈發的期待兩個人能盡釋前嫌,共同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