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穆雲澤一旁的那位小小姐,看見張管家跪地,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本想開口說些什麼,被穆雲澤給瞪了回去。
接著,穆雲澤雙眸看向前方,道:“張管家,你先進院打點一下東西,其餘人在外麵等著。”
我不知道這其餘人包不包括那位小小姐,反正不包括我就是了。
回到院中,我將沐彬拉到一旁,低聲問道:“你們帶王爺過來,是偷偷的出門啊?”
“嗯。”沐彬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自從王爺昏迷之後,與王爺敵對的各方勢力,就沒一刻消停過,我們擔心這些人會趁機對王爺不測,才帶著王爺偷偷離京,來到這裏。”
“勇氣可嘉啊!”我拍了拍沐彬的肩膀歎道。
“姑娘就別取笑了,我先過去清點東西了。”
沐彬離開後,我站在樹下看向不遠處正跟張管家低語的穆雲澤,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禁感慨王爺不好當。
不過,剛感慨完,穆雲澤倏地一個回頭,我來不及躲避的目光,正好與他四目相對,尷尬間,我勾唇朝他笑了笑,便故作鎮靜的轉身離開了。
“又喝酒了!”
穆雲澤的聲音突然在我頭上響起,此時,我正倚靠在樹下喝著小酒,他這一聲嚇得我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怎麼,又被嚇著了?”穆雲澤繞到我身前,打量著驚魂未定的我。
嗬嗬,我強裝鎮定,道:“哪有,哪有,一時手抖而已!”
“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借口。”穆雲澤有些無奈的笑道。
說完,他彎下身子,替我撿起地上的酒杯,“以後一個人在穀裏,少喝點。”
“是是是,謹遵王爺囑咐。”
他們收拾東西還沒收拾好嗎?這都快中午了,還不啟程啊!剛剛給銀子那會兒,個個一副馬上啟程的模樣,怎麼現在變成拖拖拉拉的啊!
“怎麼了?與我還生疏了起來?”北寧王自嘲的笑道。
“哪有?這不是有外人都看著嗎?我還是得給王爺幾分薄麵的。”我抬眸笑道。
啊呸,我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敢給王爺薄麵啊!我在心中給自己扇了一個大耳光,並祈禱老天保佑這祖宗不要生氣。
穆雲澤聞言後低頭忍俊不禁,笑道:“還以為你是怕了我,別想到不光不怕,還更狂了。”
“不敢,不敢,王爺言重了。”
哎喲喂,你們就趕緊離開吧,老娘現在心慌得很,不好跟你說話了。
“蕭寥。”北寧王止住笑喊道。
“嗯?”
“以後若有什麼事,讓人拿著這玉佩到京中王府來找我。”
哈?為什麼,我能有什麼事啊!
“王爺,我應該不會有什麼事吧?”我撓了撓頭,低聲道:“不過,若說真有什麼事,也就是穀裏的錢被師父敗光了,窮的揭不開鍋吃不了飯,到時我拿這玉佩,王爺可會救濟?”
“會啊。”穆雲澤笑道。
“救濟多少?”
“蕭寥要多少給多少!”
啊咧?這麼夠慷慨?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北寧王應道。
“成交!”
我趕緊把玉佩放進自己的袖口,生怕把這財神引路符給摔碎了。
“那我走了。”穆雲澤朝我說道。
“哎呀,這麼快,東西都收拾好了啊,那我是送你們到穀口吧!”
“蕭寥!”穆雲澤忽然眉頭輕蹙道:“你似乎很高興啊!”
“哪有,哪有。”
唉,真的要抽自己一耳光了,這一時激動,表現的太明顯了。
走出院門,青衣女子一臉委屈的對穆雲澤撒嬌道:“王爺,為什麼不準汝嫣進院內瞧瞧啊?人人都說檀溪穀內有許多奇花異草,甚是好看啊。”
本來我是想送到穀口的,可是一看見這青衣女子,就開始惡心,所以,我站在院門口,說道:“王爺,我看我還是送到這裏吧,穀中無人,我不敢走遠。祝您一路順風。”
北寧王回眸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