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尼妹啊,這屁大點的小孩就有這迂腐思想,真是阻礙社會未來發展。

“不,不,不。”阿七急忙跑了過來,然後,把衣袖努力扯了扯包著自己的手,隨後,才敢扶著我,看著這小子的動作,我不禁一樂,簡直太可愛了。

瞧著他年紀不大,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這麼小就為奴為仆的。

師父啊,為什麼我們檀溪穀就沒有打下手的奴仆啊!

進了藥房,取出天羅根和河雲草,又再加了一味蠍子香。

剛看著那男子的身子沒穆雲澤那般結實,擔心他身子承受不住解毒時的難受,我便加了這一味蠍子香給他把氣先吊回來。

然後,交待阿七熬藥,且特意叮囑滿罐水熬至半罐後才能喂食,之後,吐出來的血用盆接著往褐色的草裏倒。

阿七一一允諾,便迫不及待地飛奔出門了。

此時藥閣之中隻有我一人,已經無力的我腳步虛飄的慢慢“漂浮”到了窗下的躺椅上,想著今夜就在這裏將就一晚吧,實在是回不了屋了。

第二日醒來時,見阿七正恭敬的在藥閣門口站著,像是等了許久一般,他見我醒了之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我起身問道。

“姑娘,我是想問今日我家公子的藥還與昨晚一樣嗎?”

哎喲,我去,這剛一起身就渾身酸痛,毫無準備的我就這麼跌了一個踉蹌。

“姑娘!”阿七在門外驚呼道。

“沒事,沒事,等我一會兒啊!”我艱難的站起後,又慢慢坐回了躺椅上,緩了好半天才又起身。

本想是讓阿七進來扶扶我,可一想起昨日,他那般窘迫,我決定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進來吧。”我朝著屋外招了招手,阿七便低頭走了進來。

“你家公子今日氣色如何?”我雙手支撐在藥櫃的桌前問道。

阿七忽地抬眸笑道:“公子今日氣色紅潤了許多,雖然還未醒,但是感覺呼吸比昨日有力多了。”

“那就行。”

我從藥櫃中取了一味丁蘭子,對阿七說道:“今天就單熬這個,一天喝三次。”

“是。”阿七應道。

待阿七離開後,我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瞧著時辰也不早了,該去看看阿七家公子如何了,總不能光聽阿七說,是吧。

忍著渾身酸痛,步履緩慢地移進屋中,看著床上躺著的人。

才發現,這昨兒天色暗了沒注意,今日看著這位公子穿著的衣服不俗啊,可是上好的錦繡製成,一會兒得問問阿七他家公子是幹嘛的?若是京中的達官貴人,這價錢必定得翻倍。

當然,北寧王介紹過來的人,還是得多少優惠一點點!

摸著這人的脈象已趨於沉穩,不像昨夜的雜亂。

見狀,我活動了一下手腕,喊道:“阿七,幫你家公子脫衣,我要施針。”

“啊?”阿七愣了愣。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阿七領會了我眼中的含義後,低著頭來到床邊,替他公子寬衣解帶了。

我去,本以為床上躺著的是個柔弱書生,沒想到,又是一個脫衣有肉的英俊少年郎。

嘖嘖嘖,真是飽眼福啊!

雖然,心中感歎,但我手中的銀針沒有猶豫,片刻之後,拔出了銀針,對著一旁的阿七說道:“你家公子應該這兩日就會醒來了,你們多加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