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木桶一個被花枝堆得滿滿的,另一個卻連片葉子都沒有,祝繡娘不相信,她堅持雲芝坊肯定搞了鬼。

一直支持祝繡娘的貴夫人,頓時也下不了台,她們也不相信祝繡娘會輸的這麼慘。

“我真的什麼都沒錯,主位夫人,隻要將兩位新娘子宣進來,自然知道我沒有撒謊!”雲以歌眉目清朗,坦坦蕩蕩,渾然不像在說假話。

君茹雪小聲問凝鈺,“你說她動了什麼手腳,祝繡娘的手藝我們都有目共睹,再怎麼輸也不可能一邊倒得這麼厲害!”

“等新娘子前來,我們就能知道結果了。”

凝鈺沉吟了片刻,沒有任何頭緒,輕輕地搖了搖頭。

眾人伸長脖子,翹首以盼,兩位新娘裝扮的女子,慢慢走到眾人麵前,離得越來越近,大家才看清楚新娘子的樣子。

“啊!”

有位夫人驚呼叫了聲音,其他人看到了右邊新娘子的臉時,也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臉上的妝怎麼花了?”

祝繡娘指著右邊的新娘子質問道,等她走得更近了,祝繡娘才發現,原來新娘子不隻是妝容的問題。

右邊的新娘子,穿著祝繡娘繡製的嫁衣,臉上精致的新娘妝,不知何時,她臉上塗抹的脂粉糊了滿臉,黑色的描眉,紅色的腮紅,粉白的底色,被汗水混在一起,簡直就是五顏六色的調色盤。

即使再美的女子,也扛不住這“毀容”。

如果單是右邊的女子一個人,頂多就是不好看而已。

但她身邊還站著另一個新娘子,左邊的那位,頭上出了點薄汗,妝容卻沒有花,依然是眉眼精致。

有了左邊貌美的強烈對比,右邊的新娘子,從不好看升級為十分恐怕。

怪不得所有的百姓都不選擇右邊的新娘子,都將花枝投給了雲芝坊。

祝繡娘一把拽著新娘子,力氣太大,指甲都深深掐進了新娘子手臂上,大聲罵道:“是不是雲芝坊的收買了你,你故意頂著這張鬼臉出去,害得我輸了!”

“祝繡娘你老糊塗了?這兩個女子都是我府邸的人,雲芝坊哪來的能耐收買!”

成胥上前一步,對著成岩使了個眼色,成岩將新娘子從祝繡娘手裏救了出來。

“雲芝坊沒有能耐,可是成小世子有就行了!”祝繡娘當眾輸了,麵子早就丟盡了,登時竟然膽大包天指責成胥。

成胥氣笑了,長公主一巴掌拍在案幾上,沉聲喝道:“放肆!”

兩個字猶如千斤墜,驚得祝繡娘身子抖了抖,膝蓋一痛,被管家一腳踹在了腿窩,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長公主,小的輸得太冤了,你要給小的做主啊!”

成胥指著地上躺著的“粽子”,“你還有臉來指責別人弄虛作假,明明是你派了自己的小弟子,想要買通人來假投票,真正使詐的人隻有你們!”

祝繡娘不能承認,若是承認了作假或者百姓投票出來的結果,今後太京裏就沒有她立足的地方了。

雲以歌緩步來到祝繡娘麵前,低頭看著她。

“你不服氣是不是,那好吧,就讓我來告訴你,你到底輸在了哪裏,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她讓兩位新娘子將嫁衣換下來,雲以歌先將祝繡娘自己繡製的嫁衣,放在她的手中,然後再將雲芝坊的嫁衣交給她。

祝繡娘在接到第二件嫁衣時,滿臉震驚,她連忙用手顛了顛兩件嫁衣,口中喃喃道:“雲芝坊的嫁衣怎麼可能這麼輕?”

兩隻手上傳來的重壓有明顯的不同,雲芝坊的嫁衣,比她繡製的要輕一倍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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