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吃過飯一掃之前的疲憊,這樣的美味果真隻有在大阪才能找得到,畢竟東京的食物太過現代工業風格了。站在天守閣上幾乎可以俯瞰整個大阪,一切景色盡收眼底。

“宇川,這裏應該隻有大人才會來吧。”

我瞄了一下周遭,正在此時,剛好有幾個背著書包的小朋友從我眼前通過。

“我什麼都沒說。”我側過身去,隻聽到宇川在一旁大笑,我假裝望向遠方,“去北海道吧。”

宇川的臉轉了過來。

“你喝多了嗎?才到大阪啊,不是說在大阪多呆幾天嗎。”宇川一臉茫然。

看著視線中的大阪,浮現在我的腦海裏的,卻是咲良的身影。就像此刻居住在天守閣的微風,輕輕拂過臉頰,可是風又怎麼能停留在一個地方呢,所以這種輕柔地、像風一般的便是記憶吧。

過去在東京的時光在心海裏太清楚了,讓我覺得彷佛此刻隻要一轉過身,便會看到那些思念著的人和物。但周圍不見任何熟悉的身影,除了一旁的宇川。現實與想象交織在一起,沒有咲良,也沒有曾經的我。

“宇川,我想見咲良一麵,我不知道她現在究竟在哪兒。”我歎了口氣。

為什麼會突然不能相見呢?曾經那麼熟悉的人,似乎隨時可以聯係到,如今卻已成了過往時光的重要部分。我回國後,有一段時間咲良的手機壞了,很難再次聯係,碰巧國內line也不能登陸,她換手機後似乎也不在用就賬號了,於是就斷了聯係。

她、我的世界似乎就是這麼巧,但是不管怎麼說,學成必歸是我當初的信條,這一點我並不後悔。

“對了,我記得咲良畢業時說她會留在東京,我想,不會真斷聯係的,俊賢,要有希望,太陽還會照常升起。”宇川說。

我還可以回想起起她的樣子。永遠冰涼的小手、一頭觸感柔順的長發、偶爾捋起的劉海,還有一身運動裝。

咲良總喜歡一直看著你說話,也總是一邊聽你說話一邊看著你,她的聲音是班上最溫柔的,有著日本女生獨特的說話特點,把這些印象統統集合起來的話,她的形象便自然而然地在心中顯現出來了。

每次櫻花盛開的時候,輕輕地說聲“哇,櫻花真美”,然後,她會轉向我這邊,輕輕地笑著,微微地歪著頭說著一些有趣的話,一邊凝視著我的眼睛。因為在日語中“咲良”和“櫻花”聽起來很相似。

“宇川君,我預定的民宿在大國町地鐵站旁邊,離你家應該不遠吧。”我說。

“還好吧。”宇川說,“你在浪速區訂的啊,我記得你那裏離通天閣和新世界挺近的。”

“所以呢?”

“所以現在去哪?”

我拿出手機,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如果現在回去未免太早了,去梅田的話,時間上又有些排不開。這時宇川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轉身走到角落去接起電話,聽他的語氣十分焦急。

“是的,我馬上回去,再見。”宇川急忙收起電話,他走了過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俊賢,家裏出了些事情,我得先回去了,先失陪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