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倒映在小九的臉上，她臉上還帶著笑，看起來十分陰森。
一會兒過後，衣服鞋子被燒成黑乎乎的一團，小九把殘渣和香灰裝在一起，用專門的布包裝著，大搖大擺地扔在非霖軒的門外。
清晨會有人專門來收的。
打了一盆水，洗去臉上的汙穢後，小九疲憊地躺在床上，因為提心吊膽了一天，她很快便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負責池塘保溫的兩個小廝，哆嗦著走在路上，因為還是早上的緣故，夜裏積的雪還沒有清除，此時走著，十分困難。
“真是，這什麼鬼天氣，又下起雪來了，大早上的，這路可真難走，唉，可苦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一個身材胖胖的小廝罵罵咧咧地說道，最後長歎一口氣。
旁邊一個瘦高的人跟著歎氣:“唉，誰讓我們就是奴才命呢，在將軍府都算是好的了，你不知道我好幾個親戚丞相府，那才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就知足吧。”
那個胖胖的小廝這麼一想，好像也有道理，點頭:“你說地也對。”
“快快快，別說了，晚上下雪，不知道池塘結冰沒有，要是結冰凍死了錦鯉，洛管家又要罵人了。”瘦高的小廝立馬拉了胖胖的那個，兩人攙扶著在雪地裏大步走著。
走至池塘旁邊，瘦子伸頭查看，皺眉，原來已經結冰了，就是不知道厚不厚。
伸手敲了敲，冰馬上碎了。
瘦子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大抵是沒事。
“哎，胖子，你去那邊兒吧，把東院的池塘看完了，還要去西院呢，麻利點。”瘦子因為年長，習慣性地吩咐。
“得嘞。”胖子從籃子裏拿了工具，朝瘦子指的那個池塘走去。
瘦子拿了工具，正準備開始清理池塘時。
一聲慘叫從一邊傳來，殺豬般的叫聲，在這邊的瘦子感覺自己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瘦子不悅地朝那邊睨了一眼，出言斥責:“胖子，死人了？一大早上就大喊大叫的，擾了主子休息，仔細你的皮。”
隻見那邊的胖子連滾帶爬地過來，嘴唇毫無血色，整張臉也突然變得蒼白了，腳步虛浮，一個踉蹌，就摔在了瘦子的腳邊。
看他不太正常的神情，瘦子沉聲問道:“怎麼了？”
胖子死死抱住他的大腿，眼淚就這麼出來了，眸子裏充滿了驚恐，因為害怕。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哥哥哥……哥，真的死死死……死人了。”
“死人？”瘦子皺眉。
“對，那邊的池塘，裏裏裏……裏麵有一具屍體，是個女人！”
聞言，瘦子邁腿，想要過去查看，卻被腳上的胖子糾纏著，冷聲道:“胖子，起來，有沒有點兒男人的樣子。”
不等他反應，瘦子使了全身的力氣，蹲下去把他直接撫了起來，瘦子才鬆手，胖子因為腳軟又倒下去了。
唉，真是不省心。
瘦子把胖子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著，然後就朝著那邊那個池塘走去。
最上麵那層薄薄的冰麵，已經被胖子給清理掉了一些，估計是因為清理了一些冰，屍體受浮力影響，直接浮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