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再續前緣(2 / 2)

微微傾身,她朝太後施了一記禮。正待她想開口說什麼之際,身側卻忽的閃出了一抹身影。來人指尖輕拂過女子的睡穴,她身子瞬間一軟,便倒在了此人懷中。

廂房中輕閃著橘暖的燭火,清淺正靜倚與軟榻上看著手中的書卷。

這段日子以來,每到這個時候,外麵便會隱約傳來宮中禁軍巡邏路過的動靜。雖然響動頗為輕微,但因這間廂房甚是安靜,因此那些聲響每每都教她聽了去。

翻動著手中的書卷,她輕哼著小曲。這個時代,連播放音樂的物件都沒有,那她便親自唱吧,這胎教還是不能忽略的。

隻要能放鬆心境,性情大好,她便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宮中誰愛爭愛搶,便隨了那些人去,隻要不影響到她便好。

此時,安寧靜謐的廂房中,忽的生了一道劇烈清脆的聲響。似乎是有人拿石子砸在了窗欞上。

聽得此響動,清淺不禁疑惑了幾分,她放下手中書卷,直起身子朝窗欞處而去。

伸手將窗欞微微打開了些許,冷冽的晚風瞬間便灌窗而入。而窗外,一如往常一樣,並無任何異常。

緩緩掩上窗欞,她行至了廂房門口。剛拉開雕花木門,便有一抹淡淡的幽凝之香飄入了房間。

清淺皺了皺眉,沒過多久,她便開始察覺自己的身子似乎癱軟了些許。身形微微一傾,她小手扶上了門欄。

緩緩眨了眨眼睫,在她視線清晰模糊交替的一瞬,一名蒙麵黑衣人忽的竄至了她身前。一眼,她便瞧見了來人輕垂而下的手中那閃著寒戾光芒的匕首。

清淺大驚,下意識的想要朝後閃躲,可她綿軟的雙腿竟似毫無氣力般定在了原地,完全無法動彈。

蹬大眼眸,她看向了手持匕首的黑衣人,此人的眸中已然染滿了濃烈的殺戮之氣。

若按常理來斷,此時怎會有刺客潛入。

見眼前女子已無法動彈分毫,亦不能掙紮與呼叫。黑衣人將手中的匕首一揚,猛地朝她心髒所在的位置刺去。

一陣利器入肉的鈍啞聲瞬間而來,而清淺卻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疼痛。她耳畔響徹著痛苦的哀號之音,那名黑衣人已被一支金羽箭穿膛而過。

這支箭是從此人背後進入。瞬間,那淡淡的幽凝之氣便被濃重的血腥氣息掩蓋。而此時,又一支箭精準的從他心髒所在的位置。

霎時,黑衣人便軟軟的朝地麵倒去,已然沒了氣息。

清淺一怔,將目光轉向了院中。那手握弓弦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竟是幾日前欲奪她性命的溫玉。

而他手中的箭,卻並無收勢之意,那弓弦依舊是拉至滿盈。他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而來。

清淺神色鎮定的看著已在自己麵前站定的男人,輕笑,“溫將軍可是還想再殺我一次?”

良久,溫玉忽的挑眉一笑,沉聲道:“今夜我救你一次,你我從此互不相欠。我溫玉,平生最不喜欠人情。”

他眸光一轉,收起了手中的弓箭。

此刻,清淺終是徹底放鬆了緊繃的身子,由於方才過於緊張,她似乎是動了胎氣,肚腹竟是有些隱隱作痛。

身子微微一傾,她竟是要緩緩的滑坐於地。就在她以為自己將要坐到冰冷的地麵上時,溫玉卻是一手扶上了她的手臂,將她攙至了軟榻上落座。

從懷中掏出一枚小瓶,他遞至了女子手中。清淺接過,將小瓶放在鼻端輕嗅了幾許,那綿軟無力的感覺竟是緩和了些許。

休息了片刻,她已不再似方才那般難受。瞥了眼仍立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她疑惑道:“你怎會知道今夜將有人取我性命?”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溫玉淡淡應聲。

清淺撇了撇嘴,冷冷一笑,“莫非你不想取我性命了?”

溫玉眸光一凝,認真的看著眼前女子,嗓音微沉,“想。不過我會找出你背叛的證據,以罪論處。”

清淺沒好氣的瞪了眼身旁的男人,真是個死腦筋,固執狂。

正待她輕皺了眉,思疑著今日之事時,溫玉忽的開口道:“不過眼下,我更想引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溫玉並不想告訴她將去之地,隻是淡淡一笑,“去證明你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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