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太子舊部(3 / 3)

輕闔上眼眸,正待宇文心蘿欲要進一步撩撥他的念想之時,屋外叩門的聲響卻是驚擾了房內的二人。

此時,隻聽得屋外的護衛揚聲道:“公主,您派去蒼玄的探子回來了。他此刻正在密室中候著,公主與止惜大人是否要接見?”

他話音剛落,被擾了性子的宇文心籮便欲開口大聲將其喝退。身旁這男人並未製止她方才的挑.逗之舉,若是失了今日這番機會,她不知要待何時才能拉近二人間的關係。

可讓她始料未及的,卻是這男人以極快的速度起身,甚至尚未合攏衣袍便快步跨出內室,開門而去。

直到止惜的身影消失在女子的視線之中,他都未曾看過她一眼。

那年,二人在紅雲國的那場相遇,也曾讓她懷疑是這男人刻意所為。因此,她還私下派人暗中調查過他的身世背景,但卻一無所獲。

她甚至懷疑過止惜便是幽黎國國王,那個曾被連澈殺死在幽黎王城宮門之前的宿冷離。

但除卻他與宿冷離同樣有著一頭銀色發絲外,再無任何相似之處。

隨後出了廂房,宇文心蘿方才踏入密室,便可見高台之上的男人,正俯瞰著跪伏在下方的探子。

密室內幽橘的燭火映照在透著逆光的銅鏡之上,猶如白晝一般。而那個坐在黃金寶石之座上的男人,混著他淡淡的慵懶氣息,竟是與這裏的一切那般和諧。仿佛他本就該如此。所以她亦心甘情願為他打造出這座華美之殿。

這座富麗炫美的暗室之殿,雖與月風國王宮相隔數千米遠,但殿內陳設布置的華貴出處卻絲毫不輸與宇文浩淩所在的廣陵殿。

瞥了眼正朝自己緩緩而來的女子,止惜淡淡道:“你繼續說。”

輕俯身子,探子即刻應道:“主子,那霍炎在成泰被殺一案中,已在衣沐白的設計下被暴露,現已被秘密關押在慎刑司的密室之中,而親審他的人,正是溫玉。”

輕輕依在止惜身旁落座,宇文心蘿卻見他竟是勾唇輕輕一笑。他明明是個男兒之身,可那淺笑低眉的一瞬,竟是帶著一抹冶豔無雙之姿。

凝了眼台下略有瑟縮的探子,女子唇角輕凝了幾分。他向來懼怕的並非是她這個殺人如魔的禍國公主,而是她身旁這個喜怒不形於色,手段亦殘忍無度的男人。

看了眼身旁男人的極致笑顏,宇文心蘿不禁幽幽開口,“霍炎現已被抓,你怎還能笑得出來。我們是否要聯合周崇光等人前去慎刑司解救?”

稍稍頓了頓,女子繼續道:“我雖身在月風國,但也素聞這溫玉能力超群,極有手段。但凡他所審過的犯人,無一不將所知一切全數招供。倘若真是如此,霍炎全盤托出,豈不是壞了你們的計劃。”

猜不透男人所想,隻見他大掌一揮,探子便如釋重負般的朝他二人行過一記禮,而後匆匆離去。

正待宇文心蘿心生疑惑之際,身旁男人卻站起身來。手指輕挑著一旁的火焰燭心,他沉了眉目道:“霍炎若能將一切招供,便正如我意。”

微轉眼眸,止惜凝眉輕笑道:“若是溫玉知道,這成泰之死竟是由他間接造成,不知這剛正不阿的溫大人將會如何向連澈稟報。”

天尚未亮時,皇宮的頤泰門處便有一輛馬車乘著淺淡的夜色緩緩駛出。甚至不曾由守衛宮門的禁軍加以檢查,這馬車便被放行出了宮。

待馬車一路緩行至帝都的商鋪之道時,車內女子緩緩掀開了車簾。看了眼四下已開門迎客的店鋪,女子示意小太監將車停下。

眉目一轉,她朝駕駛馬車的小太監輕聲道:“好不容易出一次宮,想必你也想去采購一些物品帶回宮中。不如我們先各自行動,三個時辰後在此彙合。”

下一秒,卻聽得男人略顯尖細的嗓音,刻意壓低了道:“姑娘這不是為難我嗎?小的奉太後娘娘懿旨送姑娘出來采購藥材,若是這事教太後娘娘知曉,那可是重罪。”

聽得他這般言語,韓霜即刻便將腰間的錦袋解了下來,放在他身旁,“在宮中當差若是不受主子器重,有些人怕是到死才能踏出這個宮門。但若不與上級處好關係,在宮中的日子也定不會好過。”

作狀將四周探看了一番,女子喃喃而語,“此處離後街相去不遠,聽聞那裏有著帝都最大的賭坊,長樂坊。”

雖說她時常呆在太醫院與太後宮中,但她又怎會不知,這群小太監私下最好的便是博賭銀兩。

見這小太監似有猶豫,韓霜再度開口道:“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眼瞧這小太監眸中精光一閃,女子便知她已成功的擺脫了這名跟班。

待二人分開後,韓霜便急急的朝街中的一家布匹店鋪而去。自五日前,她交給溫玉約見的紙條後,這女子便一直等待著今日與他的會麵,無心再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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