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趴在地上,無聲隱忍著來自洛傅的欺壓。直到眾人都離去後,才輕昂起了頭。
“皇上......”
白玄胤不喜自己與任何人有接觸,這是蘇瑾瑜心知的。可白玄胤自暗室出來後就一直坐在龍床之上盯著自己,一言不發,這讓蘇瑾瑜有些擔心。
——知道該做什麼吧?
蘇瑾瑜身子微微一怔,眼底的光被生生掐滅。雙手搭在冰涼的地麵上,蘇瑾瑜一步一步爬到人身前。
“奴才替皇上擦鞋。”
如此說著,蘇瑾瑜竟是低下頭一點一點舔著白玄胤的鞋頭。
“滾去洗洗,朕不喜歡不幹淨的狗。”白玄胤似是不領情,將人踢開,冷冰冰的語氣刺得人生寒。
“是......”話落,蘇瑾瑜算是安了心。白玄胤不再提寧七箬之事,那看來已是願意放過她了......
身子入了水,蘇瑾瑜才知道自己這一天下來受了多少。皮肉之苦雖重,但也敵不過那人給自己帶來的心靈創傷。
閉上眼,蘇瑾瑜獲得了短暫的喘息,卻莫名想起多年前的某個身影。那個和白玄胤長得一模一樣,卻渾身是血的身影......
等到蘇瑾瑜再出來時,白玄胤已經換下了被自己弄髒的血衣,但寢宮的門似乎比方才開了些許。
是有人來過麼?
蘇瑾瑜收回視線,緩步走到白玄胤身邊,“皇上......”
“方才被人欺負了?”白玄胤抬眸,正對上蘇瑾瑜的視線。
“什麼?”
白玄胤站起身,在蘇瑾瑜身側止步,轉身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說,蘇瑾瑜雖是文生,但身材絲毫不比那些武將弱。加之還泛著淡淡血色的傷口,竟有種讓白玄胤無法抵擋的誘惑。
白玄胤拉過蘇瑾瑜的右手,指骨被壓過的地方有些泛紅,“蘇瑾瑜你記住,你是朕的狗,隻有朕能夠傷害你。外人哪怕碰了你一根頭發,你也要給我咬斷他一條腿。知道麼?!”
蘇瑾瑜有些愣神,對人突然的溫柔弄得有些不適應。
“怎麼?嚐慣了鞭子,就吃不慣糖果了?”白玄胤扣住人的右手,漸漸用力,“蘇瑾瑜,你可真賤!”
——賤人......
先前侍從厭惡的表情又在蘇瑾瑜腦海中飄過,伴隨著手骨傳來的疼痛,一起紮著心髒。
白玄胤見人失神,又是一巴掌落在了人臉上。看著人失衡倒在地麵的樣子,冷了張臉道:“脫了衣服滾去床上。”
蘇瑾瑜不敢有任何反抗,他知道白玄胤手裏捏著寧七箬的命。隻得褪了褻衣,赤身裸體地坐在了床沿處。
“蘇瑾瑜,朕會放過那女人,但你是不是該做些什麼?”白玄胤抬起腿支在蘇瑾瑜跨間,伸手理著人還粘在臉上的濕發。
寢宮的溫度不高,先前入浴停留的溫度早就在那一巴掌後散了,蘇瑾瑜隻覺得有股寒氣自腳底流向身子。明明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失血過多的臉上慘白如紙,卻還要仰著脖子,百般討好這個人。
“聽任皇上所言。”
“是麼?如何聽?”
蘇瑾瑜將白玄胤的手拉至自己麵前,附唇而上,舌尖輕輕勾起人的指尖吞入口中,軟了聲,“請皇上......上我......”
話一落,蘇瑾瑜便被人壓在身下。而身上的人表情陰鶩,仿若要將自己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