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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過了一遍菜單,骨節分明的手指最終落在一行小字上:“熱可可。”

“好的,請稍等!”

熱可可很快端上台, 店員體貼遞上紙巾:“小心燙口。”

男人沒動,眸子微微一彎,竟是雙含蓄的桃花眼:“請給我三包糖。”

店員盯了一秒,臉上發燙,連忙拿出三包糖, 然後愣愣的看著男人立在櫃台前,慢條斯理的逐一拆開,將糖霜倒進杯子裏, 隨即將三個空袋子推回給她。

“謝謝。”

門外,安小意已經走到陰涼地, 邊等男人出來, 邊喝掉餘下的黑咖啡, 又拿出手機查詢叫車定位, 一看之下才發現幾乎和她站的地方重合。

她左右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一輛紮眼的黑色轎車上,那車體線條雖流暢,卻在意想不到的角度凸出一點小棱角, 低調中帶點小張揚。

安小意反複對比車牌號, 確定就是這輛, 又忍不住多看幾眼——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開著七位數的車拉私活。

再上前一看, 駕駛座空蕩蕩的, 安小意撥通了對方的手機:“喂,你好,我剛才叫了您的車,請問……”

對方隻回了兩個字:“稍等。”

與此同時,咖啡店店門又一次開了,男人端著熱可可走出來,拿出鑰匙按下電子鎖,“滴滴”兩聲,黑色轎車的燈亮了。

男人走近時,安小意剛好回頭,目光猝不及防的落在他胸前的那片咖啡漬上。

這意外的“巧合”,還真是別開生麵。

安小意有些一言難盡的抬起手遮住日頭,準備再將道歉和善後措施重複一遍。

男人卻先一步打開車門,十分謙和的一哂:“先上車吧。”

車子鑽進夏日的蒸蒸熱氣裏,安小意一直低頭看手機,刷開叫車記錄才發現,這男人的曆史接單曆史為零,再一看車內擺設,除了駕駛座前一台香氛座,整個空間幹淨的像是輛樣板車。

同事兼損友喬麥的微信,這時晃了進來:“你又遲到。昨晚去哪兒浪了?”

安小意沒接浪的茬兒,轉而發起疑問:“你說什麼人會開上百萬的車出來拉私活?”

喬麥:“肯定不是自己的車唄!怎麼,你遇到了?”

安小意掀開眼皮,從後照鏡裏瞄了一眼男人,男人鼻梁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副墨鏡,鏡麵像是拋光過度,襯著這輛招搖的車,倒是有幾分《創世紀》裏商界精英的風範。

“看穿著也不像司機。剛才上車前我還把咖啡撒他身上了,那襯衫得好幾千。”

喬麥的烏鴉嘴遠近聞名,從不克製:“專業碰瓷十八年,沒準是穿著山寨貨訛你一件新的。”

安小意剛好瞄了一眼微信裏的零錢:“碰,使勁兒碰,我卡裏就剩三百八,最多給個幹洗費,沒準還能給我剩點。”

不知是不是幻聽,這時那男人像是發出一聲輕笑,又像冷哼,尾音似有回響。

安小意剛要抬眼,喬麥的微信又進來了:“不圖財,圖色呢?”

這個安小意就更不怕了。她活了二十四年,可謂“暖暖春風迎麵吹,桃花朵朵開”,追求者如滔滔江水,隻是集體“眼瞎”,但凡是帶著不純潔交友目的接近她的,不是骨折就是腦震蕩,丟個錢包、手機更是家常便飯——時日一場,安小意命帶桃|花煞的名聲也不脛而走。

但饒是如此,追求者仍是前仆後繼,好像非得在她這兒英勇就義方才顯得不同凡響。

十幾分鍾後,目的地到了。

車子停在一片人工規劃的林蔭道前,對麵就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時常出入西裝革履來中國圈錢的老外,酒店旁一動寫字樓蓋到一半,樓下貨車出出進進,軲轆下一陣爆土揚煙,越發襯著這邊寧靜風雅。

安小意臨下車前,決定把兩筆賬一起算清:“先生,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你看這樣行嗎,你把衣服送去幹洗,然後把價格告訴我,我轉賬給你。”

男人看向安小意,一句廢話也沒有:“也好,我也經常送幹洗。”

都是明白人,那就好辦了。

安小意:“或者你現在估計一個數,我馬上轉給你。”

男人鼻梁上的鏡麵一晃,唇角笑意若有似無:“我估計,要三百五十塊。”

安小意動作一頓,再一瞄車費,三十塊,兩者加在一起剛好敗光她的小金庫。幸好她早就練就了不動聲色揮金如土的本事,但凡刷卡遭遇“餘額不足”、“密碼錯誤”,也隻是故做微微挑眉,冷豔高貴的將責任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