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的變化讓一邊糾纏的兩人一喜一憂。
喜的是行鏡,而憂的自然是淨月。
誰也沒想到,行苦竟然還能爆發,將局麵又拉回最開始的態勢。
就連行鏡也覺得行苦真是個神人了,不但會一手祝由之術,就連這種流傳極少的自然神打都會,太過出乎意料。
不過他心中也有一點隱憂,就是這種自然神打雖然比普通神打持續時間長一些,但也不會太久。這種自然神打對身體的負荷一樣很大,而行苦本身隻是個普通人,能夠做到眼前這步已經出乎兩人意料了。
行苦在那裏站了沒多久,直挺挺的撲倒在地上。
行鏡知道此處不能久留,那些人隻是被打的失去戰鬥力,但一會兒就能恢複過來。
等他們恢複過來,行苦還是跑不掉。
“拚了!”行鏡咬牙,故意動作慢了一拍露出個破綻,淨月果然下意識的就攻向那裏。
行鏡身體微微晃動一下,用左臂硬擋了那一掌,單手成刀朝對方胸腹削了過去。
“喀嚓”和“噗嗤”的聲音幾乎同時發出,兩人倒飛而起。
行鏡左臂軟綿綿垂在身邊,身形一個起落間到了行苦身邊拎起他的後頸就走。
淨月胸腹之間鮮血狂噴,若不是他向後縮了一下,行鏡這一下幾乎能夠將他開膛破腹。
“好膽色!”淨月嘴中含糊不清一句,似在說行鏡以折斷左臂為代價引自己深入再反擊的這一下。
行鏡拎著行苦的身形兩個其落後又定在了那裏,隻見他前麵出現了兩個僧人,接著身後也出現兩人,整整四個人將他與行苦圍在中間。
行鏡心中一驚,對方竟然還設有伏兵。
如今再帶著行苦肯定是突圍不出去了,他隻有兩個選擇,或者自己突圍出去還有一線機會,或者是與行苦一起束手就擒。
行鏡的神色隻是變換了一個瞬間又堅定下來,接著灑然一笑,若是自己將行苦扔在這裏後跑回寺裏,倒是說得過去,可怎麼也過不去自己心裏這一關。
佛門修心,連自己心裏這關都過不去,那就不必多想。
大不了與行苦師兄一起死在那大佛寺之中。
想到這裏,行鏡身體將行苦放在腳邊,完好的右手向對方做了個手勢,身形挺的筆直,如同勁鬆一般紮根在原地。
淨月追上來看到被幾人圍在中間的二人,獰笑道:“竟然不跑了?”
此時他的樣子多少有些猙獰,整個胸腹間的衣服全被剖開,鮮血狂湧而出,不過他絲毫不在意。
行鏡轉頭看他,笑容灑脫:“來來來,要擒我還要看你們手上功夫夠不夠硬!”
“好,我成全你!”淨月見他這樣子,心中多少也是佩服,身形直撲上去。
……
淨心寺,依然每日被雲霧所包圍,
“住持,鐵佛寺的僧人來了,就是那個被大佛寺的法師打傷的那僧人。”行正喚醒正在入定中的素問。
“他現在是什麼情況?”素問問道。
“勉強能夠行走,不過看樣子不太好,需要秀岩師叔或者道濟師叔看一看。”行正低聲說道,隨後又道:“前些日子行鏡師兄與行苦師兄去過鐵佛寺,行苦師兄用祝由之術給他治療了一下,撿回一條命,否則情況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