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鏡和行苦沒有消息麼?”素問問道。
“沒有。兩人離開鐵佛寺後去了閩南,之後就沒和寺裏麵聯係過了,現在也不知道在何處。”行正說道。“住持,要不要派人尋找一下?那大佛寺的人一言不合就傷人性命,手段暴戾,我怕兩位師兄與他們起了衝突。”
“行苦行鏡二人離開鐵佛寺多久了?”
“已經一周了。”
“那再等三日。”素問說道。
“是。”
“霓虹須磨寺到大佛寺的時間是什麼時候?”素問又問。
“就在一周之後。”行正當即回答。
“你先安排他們去藥師院,找行圓安排。晚點兒我再去見他們。”素問說完話就閉上眼睛,等行正走後就進入禪定之中。
行正與素問說話期間,兩個僧人正在淨心寺的山門裏四處張望。
或者說是一個僧人在四處張望,另外一個僧人臉色蠟黃,有氣無力,若不是旁人攙扶恐怕連站起來都費勁,哪有心思去看淨心寺的景色。
那臉色蠟黃的僧人自然就是慧定,而另外一個僧人則是慧安,不過三十歲的年紀,是鐵佛寺中慧字輩年紀最小的一個。
“這淨心寺人真多。”慧安感歎道,從山下到山上到處都是人,入眼看過去一片人山人海。
而且方才他還特意打聽過,這可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淨心寺普普通通一天就是如此。
而且淨心寺的建築也是極為高大莊嚴,無論山門還是正殿都是如此,站在那裏就感覺到自身渺小所在,讓人心生敬畏。
他也曾經去過幾個寺院,不過這些寺院捆到一起也比不上淨心寺給人的衝擊力。
而淨心寺中的弟子,當初見到的行鏡和行苦,後來他與幾個師兄弟聊天時也多有提起,心中羨慕不已。
一個符紙化蟲,一個空手將桌子一劈兩半,這種都是他們想都沒想過的手段。
兩個淨心寺弟子就是如此,不知道其他淨心寺弟子會是什麼樣。隻是想想就讓鐵佛寺眾多弟子心生仰慕,若是自己也能夠這樣該有多好。
看著淨心寺心生羨慕一會兒,慧安又把注意力放在師兄身上,不知道這裏能不能治好師兄的傷病。
柴桑的醫生是沒什麼辦法了,他們也隻得按照行苦的話來淨心寺求助。
行苦那麼厲害,淨心寺還有更厲害的人吧?
等了一會兒,總算等到那個年紀很輕的僧人回來。
“抱歉,勞煩兩位久候。”行正對兩人露出個歉意的笑容。“寺中人手除去看守各處的,都在後山農耕,因此怠慢兩位了。”
“你們還種田?”慧安脫口而出。
這麼大的寺院竟然還要僧人自己種田?單單每日的香火錢就要許多了吧。
“這是我禪門規定,一日不勞作一日不食。”行正微笑說道。“哪怕是住持,平日也要耕種或者做其他活計的。”
慧可張大了嘴,沒想到這淨心寺還有這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