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不少人都有些茫然,對於科學他們還真不太了解,不過想來應該是一樣的吧。
“眾生相同,佛與佛自然也相同。”
“你們來求法,法可有不同?”
這次老僧思索了下恍然道:”法無不同。”
素問拍手道:“不錯,不管你看不看,怎麼看,法都在那裏,哪有什麼不同,那你們又來求什麼?”
看著除了少數人麵露恍然,就連行戒和行律都是麵露思索神色,素問拍了下手吸引了眾人目光後伸出一根手指。
“你們看到的是否一樣?”
眾人都是點頭。
素問道:“怎麼會一樣?有人看到正麵,有人看到側麵,怎麼會一樣?”
說著話伸出另一隻手成掌在前麵將手指擋住,對眾人道:“法在這,你們看不到,他們能看到。你們要是繞到側麵,也就能看到了。說到底,你們被東西蒙住了眼,到處求法,可法就在那裏,你又求什麼?”
素問說完話,須彌寺幾個僧人都是起身對素問恭敬施禮:“多謝大師指點。”
淨業在一邊看了,心中滿是嫉妒。自己的準備原先還覺得不錯,可聽了素問這幾句話,卻覺得幸虧自己剛才沒說出來,確實是獻醜。
素問說完後不再理須彌寺眾人,看向淨業道:“貧僧今日過來卻是有事要來問一問。”
淨業心裏一跳,就知道素問今日來了以後恐怕會生事,如今果然來了,隻是沒想到會當著須磨寺眾人的麵。
“聽聞大佛寺是我禪宗遺脈,貧僧心中甚是歡喜,隻是不知道貴寺傳自於我禪門哪一脈?”素問沉聲道。
若是一進來就把獠牙露出來,那須磨寺眾人心中不一定怎麼想,說不得會站到大佛寺一方,畢竟這次過來就是拜訪大佛寺。
如今自己折服了須磨寺眾人,再將事情弄出來,那須磨寺就輕易不會站到大佛寺一方了。畢竟一個佛法高深的僧人,通常也不會故意生事端,不會有虛言。
萬一事情有哪裏沒弄妥當,也不會被人記在心裏,回頭在外麵生出謠言來。
“自祖師僧璨傳法於道真,在山穀寺被破後,數名弟子分散逃出,於各處建寺。其中一弟子弘樂創建興業寺於隆安,後來興業寺破敗,僧人遷至大佛寺,也帶來了禪宗之法。
大佛寺曆代祖師多有研習,隻是法門不全,一直未得以外傳。”淨業一言一語的回答道。
聽了淨業的話,素問點了點頭。不管對方這話是真是假,起碼其中有部分是真的。
不然不會說出僧璨、道真、山穀寺來。
想必對方哪怕是假的,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準備就冒名。
素問又道:“我聽說貴寺自認是禪宗一脈?”
淨業立即答道:“貧僧對於禪法一直心喜之,雖然所獲不全但也獲益良多,門下弟子也多是修行禪法,因此以禪宗弟子自居,隻待到淨心寺去求教。如今素問師兄蒞臨本寺,倒是讓貧僧心喜之至。”
淨業說這番話的時候心中狂跳,原本自己看淨心寺揚禪宗之名,還頗為心喜。畢竟若是用其他宗的名,許多行事極易被人察覺指責。
而以禪宗之名,寺中一切行事則無需太過忌諱。畢竟禪宗隻有東海那一個寺院,僧人也隻有幾十個,天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禪宗的弟子來閩南。因此自己行事也不需要太過束手束腳。
結果因為一些事情,竟然引得淨心寺這個時候就找到這裏來。
幸虧那個行苦和行鏡被抓的時候,自己就預先考慮好了幾個方案,今天能糊弄過去是最好,若是不行,說不得要動用最後一個方案了,隻是那樣損失就太大了。
素問聽淨業承認,將身體挺直沉聲問道:“那貴寺淨月是在何處?貧僧有些事情想要問一問。”
這一句話一改先前溫和,聲音低沉,讓人覺得有些嚴厲。
素問做寺院住持這麼多日子,信眾數千上萬,自然也有著威嚴氣度。這一沉聲發作,頓時讓眾人都是心中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