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淨心寺做早課的隊列裏麵,多了幾個霓虹來的僧人,少了行苦和行鏡二人。
加上其他宗和寺院前來求學的弟子,如今淨心寺中求學的僧人已經有二十個,每次早課的時候都占據在淨心寺僧人的左側,僧袍與淨心寺僧人也有所不同,非常容易辨認。
經常上山的香客都能認出那些是外來的僧人,那些是淨心寺的僧人。
吃了早飯,德誠收拾了下行囊就準備下山,素問將行慧叫來送德誠到帝都再返回山。
“有勞師兄了。”在德誠臨走之前,素問合十感謝。
對於每一個被係統召喚來的僧人,素問心中都充滿了感謝。
若是沒有他們,想要將這淨心寺發展起來不知道需要多少年,自己一輩子恐怕都要放在上麵了,臨死前可能都達不到預期。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出家修行的人已經少了很多。除非像大佛寺那般如同洗腦一樣。像淨心寺這樣的寺院,這一年多才收了四十多人,還是因為佛光之後到寺院中出家的人多了一點,從其他寺院投奔來的僧人也多了一點,並且減少了考察時間,才有這樣的人數增長。
而弟子少,成才的弟子肯定更少,寺院發展肯定也快不起來,更不用說將禪宗發展起來了。
德誠下山時也灑脫,衝素問擺擺手就邁開腳步出了山門,後麵跟著背著行囊的行慧。
等兩人走後,素問轉身往山上走去。先是到五層轉了轉,淨心寺種的兩棵茶樹就在那裏,此時春茶即將下來,樹上全是嫩芽。
寺中的茶葉還剩一點,但也不多。剛剛能夠再維持一段時日寺中僧人和每日施茶的消耗。
因此這批茶葉在淨心寺眾多僧人眼中就如同最珍貴的寶物一般,每日都有人在這裏守著,生怕有半點差池。
不過以淨心茶的珍貴來說,也值得上如此。若是換了別人,恐怕要用鐵網圍上才能放下心。
在五層之後,就是一片開墾的農田,寬度比五層還要寬一些,然後向下,將四層也包裹起來。
此時農田中種著入常米,現在稻苗還沒有小腿高,不過一個個卻很茁壯,很努力的生長。
從遠處一看就是綠色的一片,讓人心情大好。
幾個僧人在田地之間行走,不時彎下腰拔一些野草,這些東西總是在搶奪入常米所需的養分。
如果說淨心茶是淨心寺僧人心中極為重要的寶物,那麼這入常米就是僅僅在淨心茶之後了。對於還保留著口腹之欲,不能將一切都看成“空”的僧人來說,這些滿足口腹的東西始終是他們心中最為重要的。
不過這也很正常,“空”這個字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可就難了。
就像禪宗的道理誰都明白,又有幾個能真的能悟到?
不過這入常米和淨心茶一樣,長期飲用都對修行有著相當好的作用,倒也不枉他們這麼慎重對待。
看到素問,他們也隻是遠遠的合十施禮,就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再後麵就是一片原始的山林,高大的樹木遮蔽了陽光,其他植物都在那些樹木之間努力的生存著,盡量獲得更多的陽光雨露。
素問一步步走在山林之中,也不用神足通,就那麼用腳步丈量著腳下的土地。
而在他走的方向上,有著人走過的痕跡,周圍的野草都被人踩倒,但還向著橫向繼續生長。
從進了林子後又走了十幾分鍾,素問才看到前麵空曠了一片,周圍沒什麼樹木存在,在山林中很自然的出現了那麼一塊空地。
兩個僧人正在那裏幹活,正是行苦和行鏡,在那裏清理草木。
行鏡雖然年輕力壯,但幹活的速度竟然和行苦差不多,看樣子行苦在做農活上還是一把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