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不曾說出口的諾言(3 / 3)

因為怕回去的時候再暈車,褚恬提前貼了暈車貼,方才席間也不敢喝太多的酒、吃太多的東西。這一路回去倒是比來時好了許多,隻是她坐在前麵,總感覺後麵有人在頂她的座位。

一開始褚恬還以為是道路不平的緣故,可上了高速之後,她還是能感覺到。褚恬回頭看了一眼,看清是誰之後,就轉過頭將身子往前挪了挪,一路僵直著脊背回了B市。

回到家裏,褚恬放下東西,倒頭就躺在了床上。幾天培訓課上下來她已經很累了,現在她渾身的力氣都沒了,連澡也不想洗。

然而老天爺像是跟她作對一般,放在包裏的手機響了,褚恬內心掙紮了一陣子,終於爬起來把包用腳勾了過來,取出手機時,對方已經掛斷電話。褚恬一看屏幕顯示,是何筱打過來的。

許是因為電話沒人接,何筱又發了條短信過來:“恬恬,我婚禮的時間定在下周末,到時一定要來。”

褚恬覺得頭疼,怎麼最近她身邊的人結婚的那麼多?不過跟那個大學同學不同,何筱是她在B市為數不多的好友,驚訝之餘,她由衷地為她高興。

回複完之後,褚恬已經完全顧不得糾結結婚這個話題了,她太累了,躺在床上不過一分鍾就睡了過去。未來得及關掉的手機嗡嗡響了兩三次,之後屏幕又亮了兩次,是進來的短信。

褚恬完全沒被吵醒,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打開手機看時間時,才發現有很多未接電話和短信,都來自徐沂。一瞬間,褚恬就清醒了過來。她想起來了,昨晚上回來沒多會兒就睡了,完全忘記要給徐沂報平安這回事了。

這麼多短信和電話——看來他是真著急了!褚恬本想回撥過去個電話,可考慮到他白天工作時不常把手機帶在身邊,就發了條短信過去:“昨晚太累,回來就睡著了,忘記給你打電話。早已安全到家,放心吧。”

出乎褚恬的意料,短信發了沒多久,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褚恬喜滋滋地接通電話:“指導員同誌,今天白天怎麼有空打電話了?”

那邊頓了下才開口:“我要確認下。”

“確認什麼?”

“確認發短信的是不是你本人。”一聲歎息,聲音帶著熬夜過後的沙啞。

褚恬這才明白過來他話中的深意,有些內疚,但充盈心頭的更多的是欣喜。她嗔怪道:“都二十四的人了,你害怕我被壞人拐走啊?”

“我現在知道你的能耐了,不敢再把你當小孩子看。”

褚恬才不信他這話,擺明了就是逗她。她心裏隱隱希望他為她擔這份心,這至少說明他還是在乎她的。褚恬想起昨晚何筱的電話,說:“笑笑和程勉的婚禮就在下周末,你能抽出來時間參加嗎?”

“沒空。”他上周剛調到一個新單位,那裏正缺人,他實際上根本就走不開。

褚恬有點好奇:“你到底在忙什麼?部隊那麼多人,離了你一天都不行啊?”她還想著能在那天見到他呢,哪怕隻有一天呢。

徐沂知道她有些不高興了,還沒想好怎麼安慰,身邊某種生物發出了一陣叫聲,他趕緊捂著手機走遠。可惜晚了,電話那邊的人還是聽到了。

褚恬奇怪地問:“誰在哼?有人偷聽你打電話?”

“沒有人偷聽。”他說完這話,聽見身後的戰士們笑了,回頭警告地瞥了他們一眼,徐沂說,“程勉婚禮那天就由你代我去吧,大不了給他們多封個紅包。”

“指導員同誌,請問我是你的誰,為什麼要代你去?”

徐沂感覺,有時候還挺喜歡她這點小矯情勁的,尤其是在她剛睡醒的時候,聲音十分柔軟,像是從糖裏抽出來的絲,讓人樂意逗她。他想了想,說:“那就有勞了,徐太太?”

後三個字咬得格外清,他第一次這麼叫她,聽得褚恬腦子“嗡”地響了一下,耳根立馬就燒起來了。

“……”褚恬,“……呸!”

糖衣炮彈腐化她,不能更可惡!

而徐沂對著手機裏傳來的短促的嘟嘟聲,微微抬了下眉毛,嘴角輕揚。一個男人征服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漂亮女人的樂趣,他現在多少能體會到了。再加上他家這個女人,還有那麼一絲可愛。

不慌不忙地收回手機,徐沂折身往回走。迎麵匆匆走來一個老兵,他連忙叫住他,問:“怎麼樣?生了嗎?”

老兵愁眉苦臉地搖搖頭:“估計又得等,在老家都沒這麼費勁!”

徐沂也有些焦急,可這方麵他是個實實在在的外行,也給不出什麼建議,隻好說:“那就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用不用!”老兵攔住他,“哪能讓場副跟著去!”

徐沂想自己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剛才他在的時候還讓這幫老兵感到不自在,著實也是添亂。

他說:“那好,我先回去改作訓大綱,等你消息。”

老兵點點頭,想起什麼,攔住徐沂問:“場副,咱嫂子是不是還不知道你調到這兒來了?”

徐沂聞言微眯下眼,從上到下打量麵前這個老兵,饒有趣味地問:“怎麼?”

“嘿嘿,我一當兵就來這兒了,待了這麼多年,看你打電話支吾的樣子就看出來了。”

“還真讓你說對了。”徐沂笑了下,之後不再說話。

一想起那姑娘別扭的脾氣,他還真不好就這麼告訴她。

因為還有一些後續工作要做,回到B市之後,褚恬著實有點忙。等到她再想起買驗孕棒的事時,已經快到月底了。

褚恬如遭雷擊,等不及下班就請假回家了,路上經過一個藥店的時候進去買了一盒驗孕棒。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在衛生間裏一測,結果顯示隻有一條紅線,呈陰性。說不清是慶幸還是失落,頂多算是虛驚一場,她將東西扔進紙桶裏,隨著其他垃圾一同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