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麵目全非的愛情(3 / 3)

飛給馮驍驍一個眼風,褚恬抱著一堆文件起身,步伐輕快地走向老劉的辦公室。

中午吃飯的時候,意外地接到了徐沂的電話,褚恬艱難地咽下嘴裏的紅燒獅子頭,含糊不清地問他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

徐沂語氣微頓,笑了笑,才說:“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褚恬差點被嗆住,喝一口水壓了壓,不顧馮驍驍好奇的眼色,走到外麵,躲在一棵梧桐樹後接電話:“我才不相信你會這麼無聊呢。”

雖然她想明白了,可嘴上仍不是那麼輕易饒人。

“不騙你,我今晚就回家。”他說著,忽而問,“特殊時期,還沒到吧?”

他冷不防這麼問,褚恬窘得轉過身隻想對著梧桐樹撞幾下腦袋。

“你正經點行不行?”這話說得她臉都紅了,半晌才嗔罵他一句,“討厭。”

聽她這樣的語氣,徐沂確定她是完全不生氣了,才說:“好了,不逗你了,跟你說個正經事。”

“什麼事?”

輕咳了聲,徐沂說:“下個月20日,師裏要辦個軍營文化節,說是邀請家屬一起來參加,你要不要過來?”

“不去。”她想也不想地就撇嘴拒絕。

“真不來?”他問,“報名表都已經給你寫好了。”

“不去。”褚恬一下一下揪著樹皮,“這麼沒有誠意的邀請,傻子才去。”

原來是在嫌棄這個。徐沂拿著手機,視線落在窗外挺直的白楊樹上,眉眼溫和,“本來還想借著這次機會讓你看看在八一禮堂辦婚禮合不合適,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褚恬本來下意識地還想再拒絕,可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一下子就蒙住了。手指頭用力過猛地摳進樹皮裏,疼得她叫了一聲。

徐沂聽見了,連忙問:“怎麼了?”

褚恬才顧不上這個呢。

“你剛說什麼?說什麼——婚禮?”她問得小心翼翼。

徐沂卻不再重複第二遍,隻問她:“來嗎?”

褚恬恍惚了片刻,猛一眨眼睛,感覺眼眶有些濕潤。吸一口氣,她對著電話說:“你這個人,真討厭。”

說完,她就將電話給掛了。

這天晚上,褚恬一下班就趕緊回家了。

徐沂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洗完澡躺上床了,卻一直沒有睡著。他所有的動靜她都聽得一清二楚——先是推開臥室門看了看,之後就去洗澡了。

褚恬莫名地就有些緊張,裹了裹被角,情緒還沒穩定下來,徐沂就洗完澡出來了。10月中的天氣,他隻穿了個體能訓練短褲,上身赤裸著。

褚恬看到的那一刻都震驚了,可徐沂壓根兒沒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一掀被子,直接就壓了下來。褚恬太清楚這人在床上是什麼樣子了,手忙腳亂地躲著他,兩隻手卻被他牢牢地抓住壓在了頭頂。

“幹嗎呀……”雖然她心裏也很期盼,可每次事到臨頭了,還是會有些害怕。

接下來,她就徹底說不出話了,嘴被吻住了。唇舌交纏,渾身像過了一道又一道電流,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並緊雙腿。

長吻過後,她所有的反抗力氣都沒了。徐沂鬆開了對她的鉗製,沿著她下顎往下吻,一手勒住她的腰,一手迫她分開雙腿。褚恬覺得羞極了,雙手無意識地滑入他的發間,整個人猶如浮萍般起伏掙紮著,沒多久,便失去了一大半的意識。

之前徐沂忙著新兵連的事,一直騰不出空來,前天好不容易回了家又有了那樣的事。之間隔了這麼久,褚恬覺得以這個人的戰鬥力,她今晚是要犧牲在這床上了。

果不其然,結束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了。趴在徐沂懷裏,一根指頭都動不了。而這個人卻像沒夠一樣,抱著她時不時還吻一下。

等到褚恬好不容易恢複了力氣,第一反應就是要從他懷裏爬出去。可她那點力道,哪裏能抵得過一個男人,最後還是被撈了回來。褚恬氣不過,罵他討厭,還不解氣,又連著罵了幾聲討厭。

徐沂占足了便宜,當然毫無怨言地由著她撒氣。

這種一點也不反抗的態度讓褚恬覺得沒勁,沒多久就熄火了,乖乖地趴在徐沂的懷裏,似乎就要睡去。

徐沂卻在這時搖了搖她,黑暗之中,輕啞著嗓音問:“下個月,來不來?”

褚恬困意上來了,揮蒼蠅一樣趕著他:“說了不去嘛!”

“來不來?”

“……”

褚恬不吭聲了,怎麼搖也不開口,像真的睡著了一般。

徐沂不由得拉遠一點,仔細打量她,這才發現她還睜著眼睛,在透進來的月光的映照下,閃著明亮的光。

看見他難得有些緊張的表情,褚恬突然笑了,猶如蜜糖甜到了心底。轉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偎進徐沂懷中,低聲說:“我要穿漂亮的婚紗。”

徐沂也一點一點地抱緊她,低而有力地說:“好!”

這次回來,兩個人是好生膩歪了兩天。

這樣幸福的日子向來是不長,周一一大早徐沂就起床趕班車了,臨走之前鮮少地將褚恬叫醒了。

褚恬還在夢裏呢,嫌他煩,揮手趕他走。徐沂隻好耐著性子,小聲在她耳邊說:“接下來幾天我要去參加個封閉集訓,不能回家也不能接電話。要遇到什麼事,你直接找小姑,我跟她說好了。”

聽見這句話,褚恬睡意全無,愣一愣之後立刻從床上爬起來,神情嚴肅地看著徐沂:“什麼集訓?連電話都不能打?”

“就是一次很普通的集訓。”徐沂答得很含糊,他摸摸褚恬的頭,問她,“我剛說的話都記住了?”

“忘了。”褚恬撇撇嘴,撲進他懷裏,“我不想讓你走。”

幸而起得早,徐沂就知道她得這麼纏自己一會兒。他抱著她搖了搖,隔著頭發輕輕吻了她一下,才說:“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