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笑道:“那可不成,我不是不信你爺爺,我是擔心叛軍會狗急跳牆。昨晚打的他們痛了,他們豈會善罷甘休。”
崔若瑂輕聲道:“昨晚的戰事可真叫人後怕。沒想到你還是打退了他們。昨天晚上你回到這裏時的樣子可把我嚇壞了,滿身是血,像是受了很重的傷的樣子。後來聽伺候你的仆役說你毫發無損,我才長舒了一口氣,也覺得不可思議。你當真沒受傷麼?”
王源見崔若瑂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心中感動不已。要說揚州城中誰真正關心自己的安危的話,怕隻有這個崔若瑂了。
“過來。”王源招手道。
崔若瑂愣了愣,還是舉步朝床邊走去。王源欠身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崔若瑂便哎呦一聲撲倒在被褥上,掙紮著要起身時,卻被王源一把摟住身子。
“你……別……別。你要做什麼?”崔若瑂紅著臉掙紮著。
王源拉著她的手探入自己的身上,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自己檢查一下我是否受傷了,免得說我騙你。”
崔若瑂的手觸碰到了王源身上結實火熱的肌肉,羞得往外縮手。王源拉住她的手不放,硬是逼著她用小手在自己身上撫摸,笑道:“那天在船上我替你檢查傷勢,現在你可以以牙還牙了。”
崔若瑂紅著臉不說話,王源見她嬌羞的樣子甚是誘人,忍不住湊上唇去親吻。崔若瑂紅著臉吐著舌迎接王源的侵犯,口中發出劇烈的喘息聲。不久後,崔若瑂在王源身上的手便開始主動的輕輕撫摸了起來,在王源結實的肌肉上來回遊走,頗有些愛不釋手。王源當然也毫不客氣,你摸我,我也摸你。手掌探入崔若瑂的衣襟中恣意遊走揉捏,兩人在床上滾做一團。
王源有些難以抑製自己,很多天沒近女色,身體裏的能量積攢的太多。此番一番折騰,更是雄壯巍峨,堅硬火熱。加之穿的隻是內衣褲,頓時醜態畢露。崔若瑂雖未經人道,但焉能不知那在自己身上硌的人難受的東西是何物。如此糾纏之下,幾乎要喪失底線,任君采擷之時,卻發現王源突然停止了侵犯,離開了崔若瑂的身子。
崔若瑂也清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弄出一塌糊塗。上身的抹胸早已被扯開,兩隻雪乳整個露在外邊,上麵還有牙痕和口水。下邊的裙子不知何時被扯褪到了腿彎,露出雪白的兩條大腿。
崔若瑂驚呼一聲,忙躍起身來,轉身快速的整理衣衫,臉上紅的滴血。
王源笑盈盈的看著崔若瑂道:“還好我把持的住。”
崔若瑂跺腳嗔道:“你這個壞人。”
王源微笑道:“這便是壞人麼?那你可不知道我壞起來是什麼樣子了。你的發髻也要整理整理,全亂了。”
崔若瑂跌跌撞撞的衝到梳妝台前,攬鏡自顧,發現自己發髻橫斜,臉上一片通紅,妝容也全部亂了。眉心貼的花鈿,臉上的粉黛,唇上的玫彩都一塌糊塗,樣子簡直不能直視。
“不要看我。我去補妝了。你起來後便去前廳,我命人準備了吃的。恕我不能陪你了。”崔若瑂急促的說著話,話音消失時人已經衝出房去。自己這副鬼樣子被王源全部看在眼裏,簡直要死了。
王源苦笑搖頭,收拾心情慢慢的穿衣起床,腦海裏回憶著剛才的一番纏綿,唇齒鼻頭手掌上的溫熱和香膩揮之不去,身體上的反應久久難以消退。若不是此時此地並不合適,王源豈會放過這到嘴邊的美味。但這是在崔家客房,人員密集。而且是在守城的關鍵時候,不能造次。無論多麼想將她正法,也隻能咬牙忍住了。
好容易穿戴完畢起床,自己將發髻梳理齊整,邁步出了房門。外邊空無一人,崔若瑂不知所蹤,院子裏陽光滿地,清風吹拂著幾棵已經發綠的垂柳,柳條搖弋多姿。空氣中帶著一股甜甜的氣息,清新而又溫煦。王源心情大好,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讓這春天的氣息充滿心肺之中。
……
昨夜的失利後,嚴莊和安慶緒起了一點小小的衝突。安慶緒抱怨說死傷這麼多兵馬卻未能有絲毫的建樹,雖然並沒有明說是嚴莊的指揮有誤,但在嚴莊聽來,這明顯就是在指責自己的無能了。
嚴莊當然不會客氣,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在嚴莊看來,安慶緒不過是坐享其成之人,在攻城上絲毫幫不上任何的忙。甚至他這個皇位都是自己幫他謀劃而來的,他現在說這些話,顯然是對自己的冒犯。特別在此時,嚴莊自己都因為昨日的大敗而心急火燎心氣不順之際,安慶緒不來安慰自己,卻在旁說三道四,即便涵養再好,嚴莊也憋不住了。
“陛下,戰事失利,臣也心急如焚。但陛下言下之意對臣的譏諷,臣不能接受。若陛下覺得臣無法勝任的話,大可免了臣的職務,陛下親自上陣指揮好了。臣以為,以陛下經天緯地之才,必可天威震懾一舉攻破揚州,臣便等著看陛下大顯神威便是。”
這是嚴莊的原話,嚴莊是個有教養的人,罵人也不帶髒字。這番話極盡諷刺之意,大意便是,你就一張嘴巴厲害,有本事你別依靠我,你行你上,不行別比比。
安慶緒頓時偃旗息鼓了,他可不想得罪嚴莊。安慶緒雖然沒什麼本事,但他知道,抱緊了嚴莊的大腿才是自己最該做的。嚴莊的本事比自己可大了不知多少倍,難得的是這個人並沒有什麼野心。他都不行的話,自己更不行了。這時候可千萬不能惹毛了嚴莊,他要一撂挑子,那可全完了。
安慶緒當即便做了誠懇的自我批評,自責自己太心急,反過來安撫嚴莊起來。嚴莊倒也不是揪著不放的人,君臣之間也很快恢複如常。兩人冷靜下來之後,開始商討眼下最急迫的問題。之前這個問題並不存在,之前擔心的不是拿不拿的下的問題,而是什麼時候拿下的問題,但現在卻不得不考慮,如何才能拿下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