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他眼圈紅了，滿臉的痛苦與愧疚，向我伸出顫抖的雙手，“小朵，老爸對不起你們！”
“不用了。”我厭惡地側身避開，深吸一口氣極力壓製內心洶湧的憤慨，“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免得遭報應。”
“等等。”他急忙抓住我的胳膊，猶豫著更加艱難地問，“你媽，她還好嗎？”
嗬嗬，還真是難為柯子珫，不僅十幾年如一日地接濟老爸一家，而且為給他一個所謂的“心安理得”，大概從來就報喜不報憂。
“她好不好，我根本不知道。”狠狠甩開老爸的手，我嗤笑道，“她和你一樣，拋棄我們了。”
“不可能！”一直唯唯諾諾的他頓時變得異常堅定，“幾年前我見她，她說過會好好照顧你們。”
始料未及的一句話，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見過老媽？”
“見過一麵，大約七八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腳步沉重退回長椅木然地坐下，佝僂著背深埋下頭，“小朵，我已經遭報應了。曼娟突然懷孕，我沒辦法，一時豬油蒙了心讓子珫幫我，幫我……我對不起你們。曼娟給我生了個閨女，長到五歲得了急病，沒錢動手術，眼看孩子快不行了，我又犯了糊塗，厚著臉皮找到你媽索要當年的撫恤金。”
“你還是不是人！有沒有一點良心？”
我氣急，殺人的心都有了，一腳踹上他坐著的長椅，隻想甩手走人。他嚇得身子發抖，急急地喊了我幾聲，又疾步追上來，再一次糾纏不清地抓住我的胳膊。
“小朵，老爸已經遭報應了，小閨女手術失敗死在手術台上，小兒子從小身體也不好，三天兩頭往醫院跑。這都是報應啊，老爸不應該狠心拋棄你們，你原諒老爸吧，原諒老爸吧……”
聽聽，這是在乞求我的憐憫嗎，我是有多賤，才會替他的兩個孩子感到不幸。
原諒？談何容易。
嘴角懸起一抹冷笑，我盯著他昏黃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這是因為你活該！”
無法用尼古丁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隻有站在家門前，大口呼吸冰冷的空氣。好一陣子，我才摸出鑰匙開門，鑰匙撬動鎖舌啪嗒一響，心髒也沒來由地顫了一顫。
於木勝已經起床了，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宿醉後精神萎靡，正縮在沙發上揉太陽穴，眼睛裏滿是迷離。
“姐，我昨天喝多了？”他嗓音沙啞，懵懵懂懂地問。
“喝醉了。”我掉轉回房間的腳步，從廚房倒杯溫水遞給他，“你嫌我煩，我也要問，是不是學校裏有事？”
“沒事啊，挺好的。”一口氣喝掉半杯水，於木勝嬉笑著打起哈哈，“學校能有什麼事，退學手續也辦得很順利。”
“你姐姐眼不瞎。”我嚴厲道。
“沒事兒，就是心情不好。”他收斂笑容，陷進沙發繼續揉太陽穴，苦悶道，“杜君君知道我要出海，像個怨婦一樣又哭又鬧，還說要去船上應聘當廚子。你說她幼不幼稚，太胡鬧了！”
“小朵……”他眼圈紅了，滿臉的痛苦與愧疚，向我伸出顫抖的雙手，“小朵，老爸對不起你們！”
“不用了。”我厭惡地側身避開，深吸一口氣極力壓製內心洶湧的憤慨，“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免得遭報應。”
“等等。”他急忙抓住我的胳膊，猶豫著更加艱難地問，“你媽，她還好嗎？”
嗬嗬，還真是難為柯子珫，不僅十幾年如一日地接濟老爸一家，而且為給他一個所謂的“心安理得”，大概從來就報喜不報憂。
“她好不好，我根本不知道。”狠狠甩開老爸的手，我嗤笑道，“她和你一樣，拋棄我們了。”
“不可能！”一直唯唯諾諾的他頓時變得異常堅定，“幾年前我見她，她說過會好好照顧你們。”
始料未及的一句話，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見過老媽？”
“見過一麵，大約七八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他腳步沉重退回長椅木然地坐下，佝僂著背深埋下頭，“小朵，我已經遭報應了。曼娟突然懷孕，我沒辦法，一時豬油蒙了心讓子珫幫我，幫我……我對不起你們。曼娟給我生了個閨女，長到五歲得了急病，沒錢動手術，眼看孩子快不行了，我又犯了糊塗，厚著臉皮找到你媽索要當年的撫恤金。”
“你還是不是人！有沒有一點良心？”
我氣急，殺人的心都有了，一腳踹上他坐著的長椅，隻想甩手走人。他嚇得身子發抖，急急地喊了我幾聲，又疾步追上來，再一次糾纏不清地抓住我的胳膊。
“小朵，老爸已經遭報應了，小閨女手術失敗死在手術台上，小兒子從小身體也不好，三天兩頭往醫院跑。這都是報應啊，老爸不應該狠心拋棄你們，你原諒老爸吧，原諒老爸吧……”
聽聽，這是在乞求我的憐憫嗎，我是有多賤，才會替他的兩個孩子感到不幸。
原諒？談何容易。
嘴角懸起一抹冷笑，我盯著他昏黃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這是因為你活該！”
無法用尼古丁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隻有站在家門前，大口呼吸冰冷的空氣。好一陣子，我才摸出鑰匙開門，鑰匙撬動鎖舌啪嗒一響，心髒也沒來由地顫了一顫。
於木勝已經起床了，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宿醉後精神萎靡，正縮在沙發上揉太陽穴，眼睛裏滿是迷離。
“姐，我昨天喝多了？”他嗓音沙啞，懵懵懂懂地問。
“喝醉了。”我掉轉回房間的腳步，從廚房倒杯溫水遞給他，“你嫌我煩，我也要問，是不是學校裏有事？”
“沒事啊，挺好的。”一口氣喝掉半杯水，於木勝嬉笑著打起哈哈，“學校能有什麼事，退學手續也辦得很順利。”
“你姐姐眼不瞎。”我嚴厲道。
“沒事兒，就是心情不好。”他收斂笑容，陷進沙發繼續揉太陽穴，苦悶道，“杜君君知道我要出海，像個怨婦一樣又哭又鬧，還說要去船上應聘當廚子。你說她幼不幼稚，太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