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姬快馬趕回東都洛陽,將卓一林的親筆書信呈遞給武後,武後把信交給上官婉兒。
婉兒看後,道:“天後,您打算定章悅什麼罪?”
武後想了一會,道:“打發他到幽州去,鎮守北方。”
上官婉兒知道武後意圖後,道:“剩下的就交給臣了。”
第二天,朝堂上,武後假裝憤怒道:“眾卿家,知不知道朝中有人貪圖富貴,暗中勾結奸商謀利啊?”
大臣們麵麵相覷,不知道武後今天要幹什麼。
皇帝李顯看到母親憤怒的樣子,嚇得恨不得鑽進地裏。
“我這有封信件,來,給章愛卿看看是誰的字跡?”
章悅一聽,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顫抖地接過太監遞來的書信,打開信封後一驚。
“章悅,你知不知罪?”武後站起來道。
“臣,冤枉。“章悅知道必是武後捏造的假證據,但字跡確是卓一林所寫。
武後看了眼上官婉兒,給她使了下眼色,讓她讀信上內容。
上官婉兒,接過信,實際上就是按照她的筆法令人重新裝裱的,婉兒道:“章悅敬啟:莊周窮困,微乎之人。人皆以優於他人而樂,從政者,從商者,納天下之物為己,何不富貴哉。帝師,居天下人之上,貴矣。達商,方可富。卓一林。”
章悅心想:文意如此不流暢,怎麼可能是卓一林的原意呢?
“章悅,你夥同民間商人,依靠權力謀私,現在有書信為證,你還有什麼話說?”
章悅直喊冤枉,但無人敢為其辯解。
武後衝著李顯說道:“皇上,你還不趕快下旨將章悅收押。”
李顯害怕母親,便怯懦的說道:“來人,將章悅帶下去。”
章悅一看知道大勢已去,隻得聽天由命了。
離姬留在了洛陽,等待天後的下一次差遣。
第二天,武後以皇帝的名義下旨道:
章悅,雖蒙天皇聖恩,然不思報效國家,造福百姓。勾結蜀地商人卓一林,壟斷冶鐵生壹,積累巨額財富。此二人狼子野心,禍害百姓。但念章悅為國操勞多年,無功有勞,特開恩,貶其為幽州漁陽縣令。卓一林則沒收大部分資產以充國庫,特許其留小部分資產維持生計。
真是一朝花落無人知,知道已是滿徑時。卓府還在沉浸於中秋過後的喜悅。
使者騎快馬日夜趕往成都,不出十日,皇帝的詔命到達了成都。
麵對著成百士兵包圍,卓一林歎了口氣,隻得認命。
“爹,兒子不想走,還是卓府住得舒服。”
“乖,如雨。爹會給你找到更好的住處。”
苓兒聽到父親被貶的消息,雖然難過但心裏慶幸:父親被貶官而沒有被害就是她最大的希望。
雯珺氣得剛要罵皇上,就被向蘆堵住了嘴。
於是,卓家一下子失去了首富地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成都城數一數二富豪還是可以的。
為避免惹怒朝廷,卓一林買了個比原先小一半的新宅搬了進去,同搬進去的還有如雲、如雨和阮二夫人。
如風和妻子仍住在城東,管理幾家店鋪。
苓兒則寄住在卓一林家中。
向蘆和雯珺則回到了鄉下小宅,繼續做他們的地主。雯珺雖然難受但也接受現實,畢竟她並沒有感到家裏比以前窮,隻能說她們家以前實在太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