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蘆與雯珺打算離開長安,雯珺知道向蘆定想臨走之時祭拜一下自己的父親。
司馬蘆被殺後,屍體草草安葬於長安南郊七裏坡上,京城人感懷司馬煜為人清正,故給他立了一塊碑文。
向蘆自來京城,害怕連累雯珺,便從不去祭拜,內心的愁苦估計隻有自己方可體會。
“夫君,如今武後權勢頂天,我們不能得罪她,但偷偷祭拜一下公公的墳墓,她也不會知道。”
“雯珺,這樣可以嗎?”
“反正,我們明天便要離開了,今天正值清明節,我們就去吧!”
向蘆點了點頭,和雯珺準備了祭拜用品,去給司馬煜掃墓去了。
太平公主的眼線也牢牢尾隨在向蘆和雯珺之後。
見司馬煜墳頭盡是荒草,唯有一石碑也曆經了滄桑,對著這番景象,向蘆真是悲傷萬分。
小雨如牛毛般落下,草變得更加青綠,在這四處無人的亂墳之地,唯有幾隻烏鴉在那悲鳴著。
向蘆用手扯掉墳上和周邊的雜草,雯珺也在一旁幫忙。
眼線躲於暗處,心想:司馬向蘆來司馬煜的墳墓幹什麼?他不是成都人嗎?怎麼會來給司馬煜掃墓?難道,他就是當年司馬煜逃掉的孩子?
眼線繼續監視,希望得到更確切的消息。
“父親,孩兒來祭拜你了。”向蘆和雯珺都跪下,向司馬煜的墳墓叩頭。
眼線一看,果然如她所料,立刻便飛奔回太平公主府。
向蘆和雯珺祭拜完後,也決定離開。向蘆內心自責,因為他不能替父親洗刷冤屈,隻能讓父親的墳墓長滿雜草。
太平公主府內,眼線回報:“報告公主,奴婢發現一個驚天大秘密。”
“哦,什麼秘密?”
“奴婢聽從公主吩咐跟蹤司馬公子。今天見他們夫妻二人到了南郊去掃墓。”
“掃墓?他們又不是長安人,為何人掃墓?”
“回公主,是司馬煜。”
“司馬煜,好大膽子,司馬煜乃長孫逆賊同夥,已被母後處斬,他哪來的膽子敢去祭拜他?”太平公主怒道。
“公主,司馬向蘆正是司馬煜的親生兒子,傳聞當年司馬煜的小妾和所生兒子逃過了抄家。”
“難怪,早聽聞司馬煜風采不同凡響,今看他的兒子,應該差不多。”太平公主想了想,道:“你先下去,這件事不許外傳,否則要你的小命。”
“遵命。”眼線退了下去。
太平公主自顧自笑道:“好你個司馬向蘆,這次你還不乖乖給我就範,隨我到東都洛陽,等我享受夠了,再把你送給母後。”
向蘆和雯珺回來後,整理包袱,打算明天清早便駕馬車離開。
忽然門童來報,“司馬公子,這有一封你的信。”
司馬向蘆接過來,拆開後一看,上寫道:
今天城南司馬煜墳頭,公子哭的好傷心,不如讓本公主給你解解憂慮。
向蘆看完,立刻歎了口氣。雯珺奪過來,看完後,氣的無法忍受,同時,又怪自己非要向蘆去掃墓。
向蘆知道自己是無處可躲了,不順從公主,自己的性命會沒不說,也會連累卓家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