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珺打聽到了向蘆的住宅後,便找了輛馬車,換上一身華美的冬裝,心想:夫君已兩個月沒和自己親近了,估計憋壞了。
想著,雯珺偷笑著上了馬車,向司馬大宅駛去。
一路上隻見枯葉橫掃,順著車輪兒的轉動起起伏伏。在那高牆豪華宅院內,苓兒正開心地逗著向蘆,向蘆扶著苓兒,將其細長柔軟的身體依偎在自己的胸懷中,苓兒一隻手張開,道:“怎麼還沒有雪掉下來?”
向蘆則道:“江南雪恐怕會遲些。”
雯珺到了司馬府,見其大門如此氣派,道:“夫君真是出息了,估計從徐敬業那得了很多好處,待我進去奚落他一番。”
於是,雯珺敲門,對門童說道:“告訴你家主人,有故人來訪。”
誰知門童道:“我們老爺在和夫人於花園中玩樂呢!現在不方便見客。”
雯珺一聽火變大了,心想:司馬向蘆真得背叛自己了。
雯珺一下子推開門童,道:“姑奶奶才是司馬夫人呢!”
雯珺快速向花園方向闖去,門童大喊:“來人啊,有人闖府了!”
雯珺一下走到花園中,見向蘆正抱著苓兒,雯珺頓時眼淚流了下來,向蘆聽到聲抬頭一看也愣住了,苓兒也羞愧地擺脫向蘆懷抱。
家丁們將雯珺圍住,但見場麵尷尬覺得可能有些內情。
向蘆讓家丁們退下,慢慢走到雯珺身邊道:“雯珺,你聽我慢慢說!”
雯珺頓時給了向蘆一個大嘴巴,怒道:“司馬向蘆,你這混蛋。虧我為了你接受太平公主的要求,前去洛陽服飾武後。好,現在太後封我為監軍,如今江都我說了算,你不是徐敬業一夥嗎?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到地府陪他。”
雯珺氣得轉身離開了,眼淚不住地流下來。
苓兒聽到雯珺的話,頓時感覺向蘆處境不妙,於是,急忙去追雯珺,要跟她好好解釋。
雯珺出了司馬府,上了馬車,苓兒也跑了過來,同樣上了馬車。
雯珺眼淚汪汪,道:“表姐,你來幹什麼?我是不是該叫你司馬夫人了。”
苓兒讓馬夫趕車回去,在車上,苓兒拉著雯珺的手道:“表妹,不,一家人我該叫你姐姐,你是正室,而我隻能算妾,你才是第一司馬夫人。”
雯珺不回答,任馬車卷起枯葉,西風吹到了車中。
苓兒知道未來幾天自己必須留在雯珺身邊,否則,若雯珺發脾氣真要殺了向蘆,那肯定如捏死一隻小螞蟻般。
到了府衙,雯珺自顧自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苓兒則緊隨其後跟她進了去。
“表妹,好了,不要生氣,都是表姐不好,你要殺就殺我,不要殺夫君了。”
雯珺冷冷看著苓兒,道:“表姐,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早就想占有你很久了。以前,我就覺得他風流,現在真的證明了他很下流。”
苓兒拉著雯珺坐下,替她倒了杯茶,道:“表妹,你聽我說,這一路上的事情。”
於是,苓兒便從長安被綁開始,講到船上被下藥,當然她不會講出是她自己設計的。
雯珺聽完,雖然有些體諒,但仍然無法接受向蘆要娶自己表姐的事實。
苓兒見狀,道:“我發誓,我永遠隻做夫君的小妾,表妹永遠是正妻。”
而雯珺心想的卻與苓兒不一樣,她從小就不喜歡儒家的道德體係,尤其是對女性的約束。苓兒卻是典型的儒家女性,恪守三從四德,從一而終,允許夫君納妾。
雯珺拍著桌子,怒道:“從此我要讓司馬向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表妹,求求你了,要不我離開,我去出家做女道士,求你不要傷害夫君。”
雯珺見表姐如此,心裏很同情表姐,心想:混蛋司馬向蘆,憑借一副臭皮囊竟禍害無知少女,我一定要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