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可不是吃素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了女兒的心思。隻給她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然後立刻動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妻子隨丈夫乃天經地義之事,容不得半點敷衍。一氣之下,小曼暈厥過去,一屋子的人這才安靜下來。

經過一夜的冥思苦想後,小曼決定第二天去和父母做最後一搏,哪怕是死,也不願南下。

她向他們陳述王賡對待自己的種種粗暴和羞辱,怎樣沒有共同語言和生活不和諧。比如有一次,幾個朋友來約小曼一起出去跳舞,王賡不準她去,小曼也答應不去,可後來朋友一再相邀,不去的話會得罪朋友,無奈之下小曼答應出去,剛走到門口,被王賡開車路過看見了,王賡當著朋友的麵大聲訓斥小曼不守諾言,這讓小曼顏麵掃地,非常尷尬。

但這一切都不是不走的理由,走的理由隻有一個:夫唱婦隨。

“如果非要相逼,我現在就死,反正去了也是一死!”小曼堅定地說。

“好的,要死大家一同死!”父母並無懼色,仿佛鐵石心腸一般地回敬道。

小曼起身就要離開,隨即又被眾人勸了回來。二老的心又立刻軟了下來,他們開始給小曼做工作,這次母親隨同南下,如果王賡還是像之前一樣地待她,直接由父母出麵和他離婚,不過這次一定要再給王賡一次機會。

不管好說歹說,小曼就是不肯應承。二老見此,早已淚流滿麵,傷心欲絕。要知道,離婚在家庭中是一件恥辱的事情,不要說父母,就是陸氏家族的親戚朋友都會臉上無光,今後如何在世人麵前抬得起頭?與其說是一場婚姻之戰,倒不如說是一場名譽之戰。

二老幾乎要給小曼下跪了,滿屋子的人一片抽泣聲。小曼終於軟了下來,百行孝為先。二老年事已高,身體又不好,這麼一急,非得都病倒不可。妥協,愛情再一次向世俗低頭了。這是作為陸氏獨生子女,此刻必須做的。小曼從小到大,都是他們的掌上明珠、心頭肉,他們又何嚐不理解女兒的心情,又何嚐不希望女兒終生幸福美滿,但嫁出去的女就像潑出去的水,後悔為時已晚了。各自心頭的痛,隻有讓時間慢慢來平複吧!

誠如魯迅在《呐喊》自序中寫的:“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裏麵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小曼就是被圍困在婚姻的鐵屋子裏的那個人,她看到了將死的悲哀,但無力掙紮,眼看家族的親人們圍攏的鐵屋,在無聲的沉寂中消滅了她剛剛萌芽的希望。

她向誰去呐喊來獲得救贖,唯一的盼望就是等誌摩及早地歸來,哪怕是要做最後的永別,也要見上一麵,傾吐這些日子以來的苦水和遭受的煎熬。

母親可不是吃素的人,她一眼就看出了女兒的心思。隻給她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然後立刻動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妻子隨丈夫乃天經地義之事,容不得半點敷衍。一氣之下,小曼暈厥過去,一屋子的人這才安靜下來。

經過一夜的冥思苦想後,小曼決定第二天去和父母做最後一搏,哪怕是死,也不願南下。

她向他們陳述王賡對待自己的種種粗暴和羞辱,怎樣沒有共同語言和生活不和諧。比如有一次,幾個朋友來約小曼一起出去跳舞,王賡不準她去,小曼也答應不去,可後來朋友一再相邀,不去的話會得罪朋友,無奈之下小曼答應出去,剛走到門口,被王賡開車路過看見了,王賡當著朋友的麵大聲訓斥小曼不守諾言,這讓小曼顏麵掃地,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