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不離,小曼已經心有所屬,婚姻名存實亡,今後的生活也會曲折波蕩,沒有幸福可言;若說離,四年的夫妻關係,自己對小曼還是有感情的,對她的愛一直有增無減,眼見得自己這個昔日的摯友,正幹巴巴地在等自己的表態,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唉!想我王賡從小立誌,奮發圖強,披肝瀝膽,以報效國家和社會,想不到由於自己的忙碌而疏遠了小曼,以致讓誌摩鑽了個空子,活生生地要從我手裏來搶奪愛妻。想我堂堂一丈夫,凜凜一身軀,豈不讓人笑話?
王賡反念又一想,目前時局動蕩,戰爭連綿不斷,身為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南征北戰,隨時都有開拔的可能,如何有閑情逸致來陪小曼。如此,若小曼和我僅披著夫妻之名的皮,再和別的男人行苟且之事,我王賡的綠帽子豈不是戴定了?罷了,先穩住局勢,容後從長計議。
想到這裏,王賡端起酒杯,對大家說:“願我們都為自己創造幸福,並且為別人幸福幹杯!”這話有兩層意思,如若和小曼不離,我們自己也會重新為自己創造幸福;如若和小曼離了,我們將會各自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當然也包括徐誌摩。
平時談吐風趣、能言善辯的誌摩此時異常沉默。對於王賡的妻子小曼,他既不能明搶,也不能強要,更不好意思對王賡說,你把你妻子讓給我吧?
席間的誌摩顯得局促而尷尬,他除了察言觀色,就是低頭吃飯喝酒,別人祝福與敬酒仿佛與自己無關,他隻是被動地舉杯,像一個隨聲附和、若無其事的閑人。
其實他內心何嚐不想王賡痛快地來個一錘定音。他多麼希望今天宴會有一個明確的結果,這是他苦心經營,勞苦奔波,日夜翹首所期待的。小曼就在眼前,隻要王賡一句話,小曼立刻就是自己的了。
小曼和誌摩此時的心情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小曼更像個被告,在等待法官的判決。她的心裏七上八下,她擔心王賡以他軍人的性格,會做出什麼激烈的舉動,會對誌摩不利。她更擔心誌摩如果說話,不小心刺傷了王賡,會不會發生打鬥。
眼前這兩個男人都很優秀,因為他們都愛自己,居然引來如此巨大的風波,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她希望王賡放了自己,原諒自己。
天下的母親永遠都會向著自己的女兒,即使女兒有再大的過錯。
吳曼華對自己的女婿王賡抱有極大的愧意,當初的婚事也是經過她精挑細選的。王賡的確很討他們二老的喜歡,隻是小曼一意孤行,才會把這樣的事情搬上桌麵。陸母真是苦不堪言哪!
既出錢又出力的劉海粟,頭一回做這等事情,他隻能摸著石頭過河。對話的平台搭建好了,該說的話已經說過了,這隻能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兩肋插刀,也不能插進任何一方的心髒,讓彼此受到更大的傷害。
若說不離,小曼已經心有所屬,婚姻名存實亡,今後的生活也會曲折波蕩,沒有幸福可言;若說離,四年的夫妻關係,自己對小曼還是有感情的,對她的愛一直有增無減,眼見得自己這個昔日的摯友,正幹巴巴地在等自己的表態,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唉!想我王賡從小立誌,奮發圖強,披肝瀝膽,以報效國家和社會,想不到由於自己的忙碌而疏遠了小曼,以致讓誌摩鑽了個空子,活生生地要從我手裏來搶奪愛妻。想我堂堂一丈夫,凜凜一身軀,豈不讓人笑話?
王賡反念又一想,目前時局動蕩,戰爭連綿不斷,身為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南征北戰,隨時都有開拔的可能,如何有閑情逸致來陪小曼。如此,若小曼和我僅披著夫妻之名的皮,再和別的男人行苟且之事,我王賡的綠帽子豈不是戴定了?罷了,先穩住局勢,容後從長計議。
想到這裏,王賡端起酒杯,對大家說:“願我們都為自己創造幸福,並且為別人幸福幹杯!”這話有兩層意思,如若和小曼不離,我們自己也會重新為自己創造幸福;如若和小曼離了,我們將會各自去尋找自己的幸福,當然也包括徐誌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