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到這些與她有關的“康橋日記”,她說,“我不會以詩人對我的讚美為榮,也不會以被詩人愛過為恥。我就是我,寵辱皆忘。麵對曾經曲折的舊曆史,我隻是好奇,我隻想讀讀那些日記,得到一種滿足罷了,在回味中,來紀念老朋友而已”。
她說她接受的是舊教育,不會趕新潮和時髦,她得對得起家人,就算誌摩還活著,她也不可能愛他,她愛她現在的家勝過一切。
這分明是說,她要和康橋那段記憶劃清界限,盡管有過朦朧的戀情,時移世易,她對誌摩沒有太多的感覺,而是詩人的自作多情罷了。
既如此,何必介意那些日記呢?管他誌摩怎麼寫,應該是他的事呀?
胡適接到林徽因的意向信,認為這個要求在理。於是他以收集整理誌摩遺作為名,給淩叔華去信討要。
胡適很順利地得到了這口箱子,但隨即就把它交給了林徽因。
淩叔華知道箱子沒在胡適處而是轉交到林徽因處時,大吃一驚。因為那裏麵有兩本日記是陸小曼的,小曼在日記裏有很多記載關於林徽因的閑言碎語,且有罵林的語言。
淩叔華的本意是,暫存胡適處,將來有機會再轉交給陸小曼本人。
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但事情還沒完,林徽因看了箱子裏的內容,反而說少了一本“康橋日記”,又返回來向淩叔華討要。果真如此,淩叔華就有私吞部分遺稿之嫌了。這樣一來二去,相互埋怨、索要,鬧得很不開心。
小曼想編著誌摩的遺著時,找到胡適,提起誌摩生前曾有過一口箱子的事情,期望他能給予一些幫助。小曼的語氣很低沉,幾乎是小心翼翼地懇求,她還希望胡適能夠在徐老爺子麵前為她說幾句好話,以至於能夠解決她因失去誌摩後生活上的困難。
“老太爺處等你來決定,盼你最後一次與我稍為賣一點力氣……”弱勢的小曼對誌摩的好友,也是他們的大哥胡適這樣說。小曼的意思很簡單,想通過胡適去找徐老爺子,拿點錢來,解決目前的經濟困境。
“先生盼你救我一救吧!”
“我想你一定不能如斯的忍心,你愛誌摩你能忍心不管我嗎?”
“我隻盼你能將我一兩年內的生活費好好與我安排一下……這一兩年內我不能受經濟的痛苦了。”
小曼給胡適的信,已經是哀鳴了。她又一次提到了“八寶箱”:“誌摩還有不少信、日記在京請你帶來,不要隨便與人家看,等我看過後再發表……叔華來信想將她那裏的信送我,我真是萬分地感謝她,在此人情淺薄的時間,竟有她這樣的熱心,叫我無以相對。”
唉,可憐的小曼。箱子早已不在胡適手上了,就連淩叔華要編《誌摩信劄》,向林徽因要資料,也沒有下文了。
小曼有兩本日記也在那口箱子裏,淩叔華是知道的。她說,誌摩生前她就看到過這兩本日記。林徽因把箱子取走了以後,她又從林徽因處要回了這兩本日記,隨後交給了胡適。今天公開出版的《小曼日記》是根據八寶箱裏這兩本日記整理出來的嗎?胡適最終把日記轉交給陸小曼沒有?
她想得到這些與她有關的“康橋日記”,她說,“我不會以詩人對我的讚美為榮,也不會以被詩人愛過為恥。我就是我,寵辱皆忘。麵對曾經曲折的舊曆史,我隻是好奇,我隻想讀讀那些日記,得到一種滿足罷了,在回味中,來紀念老朋友而已”。
她說她接受的是舊教育,不會趕新潮和時髦,她得對得起家人,就算誌摩還活著,她也不可能愛他,她愛她現在的家勝過一切。
這分明是說,她要和康橋那段記憶劃清界限,盡管有過朦朧的戀情,時移世易,她對誌摩沒有太多的感覺,而是詩人的自作多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