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誠哥現在在哪?”大華問郭輔臣。
“我們還不知道,不過他確實被人平安救出來了”郭輔臣說道。
“哦!那輔臣哥,你們也知道是二爹害的誌誠哥被抓了吧?”大華的目光遊移不定,像是做了啥虧心事兒似的。
“嗬嗬!你就是因為這個,一直不肯說你誌誠哥的事兒?”郭輔臣瞅著大華的小臉兒笑著問他。
“這下二爹活不成了吧?”大華急急地問。
“不會!你二爹雖有罪過,但罪不至死!而且他還能為懲治那些罪大惡極的人出些力,將功補過!”郭輔臣說道。
“咋出力?”大華問。
“借你二爹的嘴一用,替咱們放些風聲出去!”郭輔臣說道。
“啥風聲?”大華問。
“是有關一頂火狐皮帽的事兒!”郭輔臣說道。
“紅狐狸皮做的帽子?”大華問。
“對!是你誌誠哥地貼身之物。”郭輔臣說道。
“咱見誌誠哥帶過那樣的帽子,他就是因為帽子才被抓的?”大華問。
“是因為帽子裏的東西,和一個驚天的大秘密!”郭輔臣說道。
“哦!誌誠哥身上是有不少秘密,他入咱們胡氏一族之前幹的事兒都是秘密!”大華說道。
“他原本不姓胡?”郭輔臣順著大華的話茬問道。
“嗯呐!誌誠哥是在咱六七歲的時候改姓胡的,之前他姓張,叫做張方順,是專門挖寶的手藝人,這些連二爹都不知道!”大華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他對你很照顧,華當民國講這些,也是他跟你說的?”郭輔臣一直對胡誌誠的身份有所懷疑,現在郭輔臣了解了,這個改名換姓的張方順,實際上是個刨墳掘墓的。這下就都能說得通了,秦家老大是專做黑市古董買賣的,就連穗兒的師傅,也應該是外八行裏的人物。
“咱六七歲兒的時候,誌誠哥經常帶著咱玩兒,給咱講了不少事兒!輔臣哥,你說把,讓二爹放啥風聲?”大華問道。
“大華!你誌誠哥帶的那頂火狐皮帽……”郭輔臣對大華做了一番交代。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這時,樓下夥計招呼大華,說胡掌櫃來了!於是大華抱著骨灰壇,郭輔臣和羅排長隨後跟著下了樓。下到一樓,胡掌櫃正支使夥計在飯館子門前忙活著,大華抱著骨灰壇醞釀了一下情緒,就要上前對胡掌櫃演這出戲,郭輔臣卻伸手把他攔下了!郭輔臣見胡掌櫃讓夥計往飯館子大門口掛一串奇怪的燈籠,覺得有些蹊蹺,就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胡掌櫃讓夥計掛的這串燈籠不是喜慶的大紅色,而是詭異的黑色,燈籠成桶形,原本一串是五個,不過胡掌櫃讓夥計隻掛三個,而且反複囑咐夥計往後的三天裏,每天起早都要摘掉一個,直到三天後全部摘掉。郭輔臣看在眼裏,覺得這串燈籠好像是在傳遞某種特殊的信號。
“誌華!兩位長官這是?”胡掌櫃安排完掛燈籠的事兒轉身進門,見到郭輔臣和羅排長站在大華的身後,就問大華。
“二爹!出事兒了!誌誠哥‘無常’了,兩位大哥是來送骨灰的!”大華紅著眼圈兒,帶著哭腔說道。
“啊?你手上這就是……?哎呀!在館子裏咋好抱著這種東西到處走哇!快上樓!”“勞煩二位長官移步樓上!”胡掌櫃得知大華抱著的是骨灰,趕緊把聲音壓低招呼他們上樓。
郭輔臣、羅排長、大華三人跟著胡掌櫃重新回到了三樓雅間,大華將骨灰壇放到了桌上,四人圍著桌子坐下。
“二位長官,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胡掌櫃皺巴著臉問道。
“哦!之前咱們奉命查一樁案子,案子的事主便是胡掌櫃您的族親胡誌誠,前些日子胡誌誠不幸亡故了,這不咱們把骨灰給您送來,您好妥善安葬!”郭輔臣說道。
“啊?那咋都給燒了?咱們回回講究的是入土為安,天下的土地埋天下的回回,這都燒成灰了,有違咱們清真教的教義禮法啊!”胡掌櫃急得又捶胸又頓足的。
“是這樣的!死者身上長滿了毒瘤惡瘡,為了避免生者受其傳染,所以才出此下策!”郭輔臣說道。
“那誌誠他是咋死的?”胡掌櫃抬眼望向郭輔臣。
“據我所知是受人迫害致死!”郭輔臣說道。
“致人死命的凶徒捉拿歸案了沒有?”胡掌櫃問。
“哎呀!此案仍在偵辦當中!”郭輔臣打著官腔搪塞著。
“長官!您說之前在查一樁案子,能否告知在下,那案子與誌誠有何關聯?”胡掌櫃拐彎抹角的試探著郭輔臣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