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臣哥!咱又想起件事兒來!昨個晌午秦家大爺來過咱這兒!”大華把郭輔臣送到門外小聲說道。
“他是來吃飯,還是見啥人?”郭輔臣問大華。
“好像是人家請他吃飯,不過請他的人根本沒來,一大桌子菜連動都沒動!”大華說道。
“知道是啥人請客嗎”郭輔臣問。
“是一個路邊小販來訂的桌兒,起初咱不知道請的是秦家大爺,也就沒問請客的是誰!後來秦家大爺跑到了他旁邊的屋裏,和那屋裏的兩個客人一塊兒吃的飯!”大華說道。
“那倆客人你認識嗎?”郭輔臣問。
“有一個認識,原來是縣長身邊的人,好像姓潘,還是個隊長;另外一個是日本子!”大華說道。
“日本人?你咋知道是日本人?”羅排長好奇地問大華。
“嗬嗬!羅大哥!你可別小看咱!咱整天在飯館子裏,日本子正經見過不少呢!那個日本子留了一撮兒人中胡,說話還那個味兒的,保準錯不了!”大華有些不服氣地比劃著說道。
“大華!這事兒很重要!以後誰也不敢小看你了!”郭輔臣拍拍大華肩膀說道。
郭輔臣和羅排長走在回團部的路上,隨口閑聊。
“營長!請秦家老大吃飯的人為啥沒露麵啊?”羅排長問郭輔臣。
“應該就是潘奉權和日本人請的秦家老大!這是玩了個障眼法!”郭輔臣說道。
“那?老潘到底是啥路數哇?”羅排長問。
“這個潘奉權絕對不簡單!當初秦縣長想弄死他,結果你和穗兒把他給救了!從那以後,秦縣長就再沒敢對他下手,這證明潘奉權的身後,有連秦縣長都惹不起的勢力給他撐腰!早就聽說秦縣長與日本人有勾連,我看這個潘奉權就是日本人安插在秦縣長身邊的眼線!”郭輔臣說道。
“那他不就是漢奸嗎?他和秦家老大攪合到了一起,是想拉攏秦家老大?”羅排長問道.
“我有個感覺,今年鬼市倉促開市,可能與潘奉權和日本人有關!”郭輔臣說道。
“哎?營長!你說那些想挖寶藏的人能相信藏寶圖的事兒嗎?咱咋覺著有點兒玄呢?要是帽子裏真有藏寶圖,秦家老大得著了,那不得立馬就殺了胡誌誠,哪還能把他留到現在,臨了還讓人給救走了!咱覺著像團長這樣的,知道胡誌誠沒死的人夠嗆能相信!”羅排長又想起這事兒了。
“嗬嗬!我就是想讓它傳得亦真亦假、虛無縹緲的,大夥隻當作樂子聽,隻有那些知道內情的‘有心人’才會留意!這樣一來,那些‘有心人’就不會懷疑有人在下套誆他們!”
團部團長辦公室內,郭輔臣進門敬了個軍禮。
“胡誌誠的事兒辦完了?”團長問郭輔臣。
“報告團長,辦完了!”郭輔臣答道。
“胡家人問沒問你,為啥把屍首燒了?”團長問道。
“問了!”郭輔臣答道。
“你是怎麼回答的?”團長問道。
“我說,死者身上長滿了毒瘤惡瘡,為了避免生者受其傳染,所以才焚化了屍首!”郭輔臣說道。
“好!答的很好!胡掌櫃問案子的事兒了嗎?”團長點點頭,隨後又問。
“問了!我告訴他,案件正在偵辦當中!”郭輔臣這回沒等團長問就自己把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輔臣呐!最近茂樓飯店裏有什麼動靜嗎?”團長這一問有些莫測高深。
“輔臣不知團長指的動靜是?”郭輔臣試探著問道。
“哼哼!你不是在茂樓飯店裏安插了兩個人嗎?都查到啥了?”團長拿鼻子哼了兩聲,挑明了問道。
“之前秦縣長擺了個飯局,讓他大哥秦家老大給攪了!”郭輔臣避重就輕的把這事兒拿出來了!
“這事兒鄙人知道了!說說這兩天的!”團長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
“對了團長!昨天有件事兒!秦家老大和從前的縣政府保安隊長潘奉權還有一個日本人,一塊兒吃的午飯!”郭輔臣說道。
“有這事兒?”團長一下坐直了身子。
“報告團長!千真萬確!”郭輔臣立正答道。
“那好!你繼續說!”團長被郭輔臣刻板的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還有胡掌櫃讓夥計往飯館子門前,掛了一串燈籠!”郭輔臣說道。
“啥樣的燈籠?”團長問。
“黑色的,桶形的燈籠!”郭輔臣說道。
“一共幾個?”團長隨口問道。
“我想想!報告團長!一共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