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紀茗笑了:“真是個怪人。”
豐紀茗坐著輪椅,沒法帶朱茱回去,隻得在原地等待,希望有人來發現他和朱茱。
朱茱趴在豐紀茗身上,意識恢複了那麼一點點,醉醺醺地抱怨道:“說什麼給孩子的百日宴,哼!其實也就是這些大人們虛與委蛇、嗝,互相吹捧的聚會罷了,真沒意思。”
豐紀茗提醒道:“這話可不能在外亂說。”
朱茱沒應他,嘴巴一張一合的,發出淺淺的呼吸聲。
明顯是睡著了。
豐紀茗哭笑不得,維持著托著朱茱肩膀的姿勢等了許久,昌雲才找到他們。
昌雲向豐紀茗行禮,“安王爺。”
豐紀茗擺擺手,讓他不用多禮,道:“把朱小姐帶回去吧。”
昌雲猶豫道:“我一個人抬不動朱小姐,望安王爺稍等片刻,待我去找個幫手。”
豐紀茗:“……”
雖然豐紀茗的腿沒知覺,但被壓了這麼久,他也累啊。
昌雲說完,就通知蒲木旬過來。
蒲木旬到現場,瞧見朱茱躺在豐紀茗身上,臉色一沉,上前把朱茱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蒲木旬陰翳的眼神盯著豐紀茗,問道:“不知安王為何在此處?”
豐紀茗淺笑道:“席間吵鬧,吾到此尋個清淨。”
蒲木旬看到朱茱手上的繃帶,還沒問是怎麼回事,豐紀茗就明白了的他的意思,道:“朱小姐喝醉了要去摘玫瑰,被刺傷了,吾給她包紮了一下。”
蒲木旬不再多言,帶著朱茱和昌雲離開,留豐紀茗一人在花園中,尋他的清淨。
*
朱茱醉得不省人事,蒲木旬便把她放到馬車的軟榻上,先讓她休息,德影和昌雲就在馬車邊守著。
蒲木旬回到酒席,蒲如瀟已經被別人灌了幾杯酒,看到蒲木旬,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那寶貝找回來了?”
蒲木旬理虧,沒和蒲如瀟爭辯,點頭坐下。
“兒大不中留,為一個女人放下你爹不管。要是為的是織玉這樣兒的也就算了,你居然為一個胖女人,你……”
蒲如瀟訓著兒子,突然,桌前多出個身影,蒲如瀟掐斷了聲音,抬頭一看,是豐紀年。
蒲如瀟平日裏護著豐紀茗,和這位儲君關係緊張,不用說蒲如瀟就知道他絕不是來打招呼的。
豐紀年端著酒杯,在上一桌喝空了酒杯,讓身後的侍從替他滿上,雙手舉起酒杯,道:“恭喜蒲將軍,得了個‘圓潤’的兒媳。”
蒲如瀟凶神惡煞的表情一收,官方假笑道:“哈哈,太子殿下真愛說笑,這朱茱還未過門,是不是我的兒媳還未可知。”
豐紀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不屑笑容,“是嗎?聽蒲將軍這意思,是想讓蒲公子棄了這女子,另娶他人?”
蒲如瀟也發現他剛才話裏的漏洞,武將終究是武將,口才比不過這些成天舞文弄墨的人。
蒲木旬見蒲如瀟處於不利,開口道:“家父的意思是朱茱還未過門,現在就稱她為兒媳於禮不妥,並無他意。”
豐紀年無意糾結於此,他過來不過是為了給蒲如瀟添堵,目的達到,敬了酒便走了。
蒲木旬看著豐紀年的背影,評價道:“小家子氣。”
蒲如瀟讚同道:“豐紀年說什麼做什麼從來由著自己性子,他若不是長子,憑他的能力,哪能擔下太子的重擔。”
大抵豐紀離和豐紀池也是這樣的想法,覺得這個沒肚量腦容量也不大的人不適合當這個國家未來的主人,才開始的明爭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