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沒有工夫理會專門過來找茬的阮舒白，她將目光轉向了始終沉默的趙導。
她深吸一口氣，道：“趙導，我試演了五遍，大概是真的不太適合女四號的角色，可以讓我離開了嗎？”
趙雨雙手抱胸，倚靠著座椅，目光一直集中在岑溪的身上。
當岑溪出言離開的時候，她這才緩緩地開口：“我沒說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岑溪抿唇，沒想到趙雨導演竟然這麼不依不饒。
而阮舒白和白靈都是露出得意的笑容，尤其是白靈，更是笑得毫不掩飾。
“噗嗤，還是快點再演幾次吧，或許等我的手扇疼了，也就不用再繼續了。”白靈落井下石地嘲笑道。
趙雨抬起凜冽的雙眼，瞪向了嬉皮笑臉的白靈，沉聲道：“你們的角色互換，你演女四，岑溪演女三，這次讓岑溪教你什麼才算是演戲，至少要教五遍以上。”
“趙導？”白靈的聲音被驚訝到顫抖。
就連阮舒白也是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轉頭看向了無動於衷的趙雨。
“趙導，這樣恐怕不好吧，白靈根本就沒有背女四的台詞……”
趙雨用眼角餘光，不屑地看了看阮舒白，道：“你有什麼資格開口說話？”
阮舒白臉上的表情徹底僵住：“趙導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會坐在這裏？”趙雨態度強硬地將阮舒白懟了回去。
阮舒白再也掛不住了，冷冷地看向趙雨。
倒是一旁的製片人趕緊說道：“趙導你可能還不知道，阮小姐是我們老板欽定的女一號，她當然有資格……”
“我自己的電影，我怎麼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一個女一號。”
趙雨打斷了製片人的話，毫不客氣地對阮舒白說道。
不顧阮舒白氣到鐵青的臉色，她又對白靈和岑溪催促道：“還愣著做什麼，快點開始吧。”
岑溪點頭稱好，轉而看向了害怕的白靈，見到她想要拒絕，甚至想要離開會議室，她一把將人給攔住。
白靈怒瞪著她：“岑溪你敢……”
“啪！”
岑溪直接一巴掌扇在白靈的臉上，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大大的手掌印。
“為什麼會是你？！我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岑溪不需要醞釀安感情，直接吼出了聲。
她冷冷地瞪著白靈，眼角卻噙著憤怒又委屈的淚水，扇巴掌的那隻手輕輕地顫抖著，仿佛是受到了最嚴重的背叛，但仍然希望對方能給她一個足夠的而理由來解釋。
見到這樣完全入戲的岑溪，白靈一下子就結巴了。
她根本就沒有背女四號的台詞，哪怕岑溪在剛才演了四五遍，可她都沉浸在打了岑溪的快感之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岑溪的台詞，也沒有心思去和岑溪演對手戲。
結果現在，輪到她換位演戲的時候，竟然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岑溪也知道白靈接不上話來，但她也不是個聖母，絕不會給她喘息的時間。
“你這樣的表現還不夠，來，我們再演一遍。”
“啪！”
又是一個巴掌打在白靈的臉上，白靈再次接不上來。
“來，我們繼續。”
岑溪笑容親切又溫和地說道。
可就是這樣的笑容，讓白靈越來越害怕了。
她求救般地看向了阮舒白，卻見到阮舒白也不敢出聲對抗趙導，而趙導對她和岑溪說道：“我叫你們誰走，你們誰才可以走。”
白靈徹底絕望了，她的半邊臉都被打腫了，一點也不想再演這場戲了。
然而，岑溪搓了搓有些發紅的手掌，神色如常地說道：“繼續，我們還有兩遍。”
白靈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