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準靠近這邊,把外麵的人都趕走了!吵吵鬧鬧的做什麼!”夏長卿氣衝衝的在屋子內大吼了一聲,趙醫師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趕人了,乖乖呀,這個閻王爺發起火來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大家都先出去一下吧,讓這兒安靜下來。”趙醫師對著門外裏三層外三層的村民們說道,“這兒交給我們就行了。”
雖然說都知道今天這群來勢洶洶的人是夏大夫的親人,但是這夏大夫病倒的原因也有他們,所以大家都想來看望一下夏大夫,可惜的是卻被兩個人給攔在了門外,一個是相貌俊秀的青年,一個是滿臉傷疤的男人,兩人站在門口讓所有的鄉民不敢靠近,隻能在外麵伸長脖子眼巴巴的盯著屋內的情況。
“這夏大夫沒什麼事情吧。”
“昨天夏大夫手上的傷口可大了,沒出什麼事吧?”
“夏大夫不會是生病了吧!”
這外麵二三十個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合在一起也是一種讓人聽得腦袋疼的聲音,趙醫師為了不讓屋內的人暴走,立馬讓所有的人閉上了嘴,“這些事情你們暫時不用擔憂,這屋內的就是神醫穀穀主,夏神醫的爹爹,你們呢,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有不懂的事情可以過來找我。”
眾人想了想,點點頭,畢竟這傳說中的人物都來了,他們留在這兒也隻是幹看著,還不如先去照顧一下其他病人,這麼想著,醫館門口的人們便散開了。
趙醫師見門口的人走後,衝著屋外的夏無天與伏淵點點頭,三人便走進屋內,隻見夏長卿此時正在磨著藥草,夏枯草躺在床上依舊沒有什麼動靜,雙頰滿是紅暈,皺著眉頭,額頭上有一塊打濕的手帕,看起來有些嚴重。
“他是怎麼了?”伏淵走過來問道。
“疫病傳染了,你們還是不要太靠近了,容易也被感染到。”夏長卿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接著磨藥,“我想大概是最近過於疲勞,然後昨天有受了傷所以這瘟疫一下子就趁虛而入了,其實現在不爆發等到這些鄉民治好後他一休息下來也會發病上的。”
“沒什麼大問題吧。”這瘟疫畢竟算是大病了,反而在夏長卿的口中如同一些小毛病一般,很是簡單。
“自然不會。”夏長卿倒出了藥槽中的藥,“趙醫師能幫我把這個藥拿去磨細嗎?”一般麻煩的事情他都不會自己做的,所以基本倒黴的是身邊的人。
趙醫師隻能認命的拿走了這些碎渣準備自己慢慢來磨一番,邊走還便碎碎念:“我就說你怎麼會想著把我帶過來,結果也是那我來當幫手的,一有好事從不……”
看著趙醫師的背影,夏長卿也隻是小小的笑了一下,也是很快就恢複成了原本的狀態,“淵,你和無天看好寶貝,額頭的帕子每隔半個時辰一換,就算是他喊熱也不能讓他打開被子知道嗎?”
吩咐完事情後夏長卿就要去做一件讓他能夠泄憤的事情,那就是把他寶貝兒子弄傷的那個人,他是得把人好好拎出來收拾一頓。
“這……”劉念十分汗顏的看著這個男人,這神醫穀穀主的名號他可是聽說過的,“閻王怕”閻王見了也要怕,在閻王手中搶過多少次人,隻要是他想讓這人死是絕對活不過去,而要死之人他也有足夠的把握將人治活。“並不是我不把人放出來,是昨日有一個青年將這渠泉教訓了一頓,現在還在養傷呢。”
夏長卿皺了皺眉頭,“是你們的人嗎?”
“不認識。”劉念搖搖頭,“那人衣著不凡,相貌端正,看得出來是一個世家公子,他把渠泉教訓一頓後便離開了。”
“那他昨日來做了什麼?”一個陌生人,來到一個陌生地方教訓了一個不認識的本地人,怎麼看都像是意圖不軌的。
“這……這我也不知啊。”劉念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昨日他來找我要渠泉後便把渠泉教訓了一頓,然後就離開了,看他走的方向似乎是軒轅城那邊。”
“我知道了。”夏長卿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至少知道這人是軒轅城的,而且是一位世家公子,當然他的第一直覺想到的是軒轅城城主的大兒子,但一想到兩人接觸不多就把這人遺忘了,當然後麵夏長卿後悔死了自己竟然沒有相信這次的第一直覺,白白的把自己的寶貝給送出去了。
渠泉依舊沒有逃脫自己的命運,夏長卿還是將他人帶走了,割掉了手筋腳筋,這還算輕的了,要不是看著人染著病又半死不活的,他非得將這人千刀萬剮,把人還給劉念的時候,劉念整個人的表情都變了,從那以後劉念幾乎是見到夏長卿都要繞路走,渠泉送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不成人形了,完全是心理陰影啊。
夏枯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不再是那個有點舊的木床了,而是一個紅木床,白色的帳子,身上蓋著的也是蠶絲被,這絕對不是鬆園鄉了,倒有點像是他自己的臥室。